“把二少爷给我拖回屋去!”
时琼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烬看着他眼眶通红,“哥,我只求你这一次,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
时琼眼睛微微眨了眨,看着时烬倔强,完全不肯放弃的模样的模样,他抿紧了唇。
过了许久,他继续道:“将他带回去!!”
时烬一路挣扎着,身上包扎过的伤日又开始浸出了鲜血。
时琼站在身后看着,只觉得刺眼极了,他犹豫挣扎了许久,看向自已腰间别着的那把小小的弯刀。
他叹了日气,取下弯刀进了时烬的卧房。
“时烬,你真想和那个江斯月在一起??”
“是!”时烬的声音斩钉截铁。
时琼点了点头,随后便把弯刀扔在了桌上,眸色冷淡,“可以,那你可以踏过我的尸体而去。”
时烬眼中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慌张和错愕,他爹娘死在他眼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眼球微颤,眼眶瞬间盈满了水汽,他嘴唇颤抖着,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哥,你……你明知道,明知道……你真的要这样逼我吗?”
时琼冷冷淡淡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怎么能说我逼你呢?这种境地不是你逼的吗?我也不想这样做,但……这是你逼我的啊,阿烬。”
时烬抱着脑袋痛苦地看着他,一瞬间,他想起了他爹娘也是死在了弯刀下,他们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过了许久,他只觉得自已眼泪都要流干了,才慢吞吞地擡起头看向时琼,“时琼,你真的很卑鄙,你才是真的小人,真的让人恶心!”
时琼心里一片冰凉,“沈莱表妹是个好姑娘,我同她爹娘通过书信,我们都觉得你们俩人很是相配,所以打算让你们二人定亲。”
他一锤定音的一句话像是利箭一般猛烈而又迅速地刺中了时烬的心,他只觉得心脏麻木中带着无尽的痛。
时烬苦笑一声,“你做的可真绝啊!不过--” 他死死的盯着时琼,“不过绝对不可能,你若是真要这么做,大不了时家人都一起死吧,彻底绝了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冷漠和绝望,语气冰凉刺骨。
时琼顿了顿,轻声道:“这件事可以再说,不过等你养好伤后就去外祖家住上一段时间吧,就不要惦记任何人,任何事了。”
说罢,便又高声喊道:“来人!给二公子重新上药包扎!”
时烬看着自已身上鲜血淋漓的伤日,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只觉得身体无尽的冷,眼睛却是一片热烫,滚烫的泪水从眼眸中滚落,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了枕头上,浸入了枕头里。
……
时烬抱着江斯月一字一句说着那天晚上的事,语气中早已没了当初的痛苦和绝望。
语调中甚至还带了他自已都没有察觉到的些许娇嗔。
然而,这一切听在江斯月耳朵里,只觉得刺耳极了。
“阿月,我现在也不敢……不敢回去,我们就像这样悄悄的,就呆在曲丰县里好不好!”
时烬擡头看向他,眼中全是渴望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