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迟衡?”温浅想了想他的名字。见谷眠点头,不禁好奇:“他撞我干嘛?”
按理说她救了他们,迟衡不应当感谢吗?
就算后来他们被另一拨人带走,不知去向……那也比在温家等死强。
“不知道。”似乎想到了什么,谷眠神色阴沉如水。半晌后,才低声道:“他想见你。”
人虽是找到了,但无论谷眠如何逼问,男人都不开口。
他任由横在脖颈上的刀片划破他的脖子,也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要见她”。
那一瞬间,谷眠真想就这么把人了结了。
只要人没了,那么就威胁不到温浅。那么那些些答案,也就不重要了。
可偏偏银止也派人盯上了迟衡……他无法保证对方不会在这件事上添油加醋。
十年前明知温浅是故意为之,可那些话还是被他记在了心上十年。
她说她怕他,怕兽人。
那一刻他也在怕,怕她说的是真的。
如今也在怕,怕那些话再被她重复一遍。
于是他改变了主意,他决定继续做她心中乖巧的黑蛇亦或者是温柔的教授。只要她想,他愿意做一个温暖的人。
“那……就见吧。”温浅想了想,答道。
这种事躲是躲不掉的,况且她也好奇,迟衡为什么这么恨她。
“那明天,我来接你。”谷眠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温浅:“好。”
送走了谷眠,温浅翻找出了那个之前存放着临界石碎片的木盒。
她将风铃装了进去,随后放到了床底下。
今天一天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温浅有些累了。将昨天的剩饭热了一些,准备吃完就去休息。
结果饭都被她端上餐桌了,银止仍旧保持着双手托腮的动作,一副被伤的不轻的模样。
“你要是不想吃这个,我们就点外卖?”听说这家伙是少主来着,吃剩饭多少有些勉强。
目光从她脸上划过,少年不做声。只见他微垂着唇角,紧锁住眉头,就差把心事二字写脸上了。
见状,温浅推了推他:“到底是怎么啦?”
男人目光夹杂着委屈和悲愤,半天才开口:“你是不是喜欢狐狸?”
“啊??”温浅愣了愣。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不敢冒然回答他的问题:“哪种喜欢?”
“我对你的那种。”他依然盯着她。
我对你的那种……?
温浅在心里将这句话重复了两遍,那就是兽人对人类的喜欢,小动物对主人的喜欢?
总之就是普通的喜欢……?
当下便点了头:“喜欢呀。”
“你……”少年似是被她气到了,抬手紧紧捂住胸口。他显然是不死心吗,又咬着牙问:“你确定?”
“确定!”温浅用力点头。
“你真是……”银止觉得自己快被她气死了。
“不是……到底怎么啦?”温浅皱眉,心说他怎么比她高中教导主任还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