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倾城没有理会他。
黑暗正在浸染，堕落的气息正在攀附夜倾城的眼球，猩红正在燃烧，这是血腥的死气，缠绕着无尽的煞气，甚至还有几缕神秘的紫金色流光如同灵活的游蛇一般，在瞳孔附近乱窜。
各种气息交织。
夜倾城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奇异的气息，这种气息似威严尊贵，却又掺杂着骇人的戾气。
此外还有能引人堕落的深渊气息。
那是罪业的气息，能诱人发狂。
这人，这人……
宫无初雪心脏剧烈跳动。
有什么不受控制了。
“还真是不听话呢。”
宫无初雪一惊，手心开始渗出一层细汗。
这是夜倾城的声音。
哦不。
这不是夜倾城的声音。
可偏偏就是从她的口腔发出，一字一声都像是利刀子似的，一点点剐着宫无初雪的肉。
痛。
痛入心扉。
宫无初雪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还有莫名其妙的怀念，就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夜倾城原本清朗的声音都听不出原来的声线，沾染了沙哑，沾染了堕落般的诱惑，听起来成熟了许多。
就像一下子从十二岁的少年，哦不，是少女，转变成二十岁的成熟女性。
成熟中更多的是诡谲，磨砂一样的嗓子跟破锣似的，仿佛多年不曾说话一般，掺杂着浓浓的恶意。
这般变化，离她最近的宫无初雪自然第一个感受到。
宫无初雪脑子有点发懵。
他错了。
他就不应该急功近利想要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