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定力差的人,诸如安淳香茉之辈,在这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炽热眼神中,怕是会坐立难安。
而夜倾城这个厚脸皮的小狐狸,硬是顶着夜三叔那好奇探究的目光,自顾自嘎了口冷茶,眼底闪过的光芒有些诡谲。
“三叔你能想开最好,不是倾城唬你,这纠缠了十几年的陈年顽毒,拔除的时候绝不可能轻松。”
九曲阴阳鬼针,啧……
夜浮屠不知为何心里一紧,莫名觉得身体有些发凉,就像曾经风光时,让高等级的凶兽盯上,皮肤都让爆发的威压给刺得生疼。
“三叔心里有数。”
夜浮屠呐呐开口。
夜倾城紧盯着他,在心里低笑了一声,对这概不知情的夜三叔有些怜悯。
“那好,到时候倾城这里准备完全,就可以帮三叔拔毒。”
“好。”
送走夜浮屠,夜倾城心里轻叹了一口气,病痛果然能折磨人的心智,哪怕表现得再云淡风轻,还是摆脱不了内心的惶恐。
不同的是,有的人浮于表,整天惶惶不能度日,有的人深藏于心,用最明媚的笑意来隐藏内心的悲凉。
夜倾城抬头,看了一眼逐渐西斜的日头,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窒闷得有些烦躁。
她可没忘记在酒字铺时酒老头给她的震惊,那能让人短时间凝固为石雕,动都不能动弹一下的法门,给她的感觉很诡异,就像美杜莎的死亡凝视——
据说,美人蛇美杜莎这样一个人身蛇尾的女子,顶着一头浓绿的头发,每一根每一股都是由细细长长的绿蛇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