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心里话,袁绮绮难道还要怕孙权喜新厌旧?怕孙权撂了她去宠别人?哼。也不看看如今家里谁说了算。
明明是孙权对她紧张得很,生怕她变心。
袁绮绮所以都懒得跑文德殿去宣示主权。
那是孙权的办公之地,她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刷存在感。她有自信,也懂边界感。
况且,她真心欣赏年轻的孙大帝,也愿意从现在开始,考虑与他孕育继承人的事。这有赖于她如今心态平和而自信,这是夫妻之间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再则是考虑到未来二三十年时局变化。
那么重要的使命,她自然不会假手他人,尤其是给别的女人机会。
袁绮绮是那种一旦定下目标,就会坚定不移地朝着目标努力奋进的女子。
若是她还能用可爱的血红蓝眼鸽给孙大帝飞鸽传书,写上一句 :“晚上早点回来!人家已经洗干净等你了哦。”
那恐怕更会让某人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确实,孙权在文德殿忙碌了一整天,没收到来自袁夫人的半点关心。
孙权还听闻袁夫人的娘家母亲前来探望。对于这位丈母娘,孙权谈不上多喜欢,毕竟丈母娘以前对他老婆不够疼爱。而丈母娘毕竟是老婆的亲娘,孙权也得面上过得去。物质上不得半点委屈苛待,人前给够袁家面子。
孙权听说丈母娘刘夫人在北固山上待了一下午,到了晚间还在和袁夫人母女俩交谈。
孙权实在耐着性子等,盼着丈母娘能尽兴而归。
但刘夫人已经大半年没见到小女儿,心里藏着许多话,很多好奇,一见到女儿就忍不住:“绮绮,你这胆子可真不小!你真的跟着孙将军去了柴桑,还在赤壁跟曹操的军队打仗?”
刘夫人光是想想那场景,都觉得胆战心惊。曹操可是个狡猾又霸道的男人,手段狠辣。刘夫人将小女儿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还好,只是脸瘦了些,精神头倒还不错。
“你弟呢?在合肥啊?我的儿啊,你说这战斗最前线不焦心哪!你还是得找机会跟女婿提你弟弟的事。找机会提拔升迁啊!
“我知道,现在当娘的跟你说话,你不爱听,也未必会听,但我这心里啊,实在是担心,担心你和你弟。
“你看,娘这不是一听说你回来,就巴巴地赶来?” 刘夫人表明自己对小女儿十分挂念,接着又话风急转,毫不遮掩问,“你跟母亲说实话,你和孙将军……那方面究竟怎么样?”
嗯?
袁绮绮一时还没懂。
刘夫人只是一瞪眼,嫌弃小女儿这么不开窍,逼着她巴巴解释一番:“孙将军这一去打仗,据说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们都成婚两年了,怎么还没个动静?”
刘夫人满心忧虑挂在脸上。
她是内宅摸爬滚打过来的,历经世事的女人,她比小女儿心思通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