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还想继续说下去,袁绮绮赶忙叫停,安抚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知道镇江老辕的事,我帮你问!好不好?但眼下可不是纠结这个人的时候呀。”
袁绮绮这么说,大乔和徐妙然都点头表示赞同。
孙尚香也自我反省了一回,觉得好像确实如此。眼下最大的事,不就两件吗?二哥正在招兵买马、练兵强兵,还有就是帮她挑选夫婿。
孙尚香接着说道:“哎,我知道不该一直纠结镇江老辕,可我这性子急嘛。哎,绮绮,你和我二哥帮我挑选夫婿之事,进展得怎么样?”孙尚香性格直爽,有话直说。袁绮绮一时倒不好回答,毕竟此事才进行到一半,别说八字没一撇,连半撇都还没影儿。
孙尚香又说道:“我二哥估计最近几天都会生我的气。怪我,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他,光顾着问镇江老辕,都忘了跟他说这事。绮绮,你帮我转告二哥,我嫁人这事不急,要是真要选,我便自己选,到时候你们点头同意就行。别因为这事让你们烦心,耗费精力。你告诉二哥还是专心干大事,大事要紧,对吧?”
孙尚香就是这样,时而蛮横调皮得过分,时而又深明大义得让人称赞。
在守护镇江老辕身份这一秘密的事情上,孙权自觉做得相当出色。无论是张昭的穷追不舍,还是孙小妹的软磨硬泡,他都一一巧妙挡回。他满心期待着夜幕降临,回到家中能得到爱妻的夸赞。
袁绮绮莫名被安上一个八十多岁写书老头子身份,心中满是无语,只觉哭笑不得。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庭院。袁绮绮早早沐浴过后,在院子里享受了片刻清凉,便回到书房整理。眼前的景象,她不得不感叹:“如今这形势迫切,也不知下次提笔写书会是何时!众人都对镇江老辕身份好奇不已,导致镇江老辕都八十岁了!这老辕年岁已高时日无多,说不定哪天便驾鹤西去了。若二十年后,镇江老辕还在写书,那岂不是要被人当作江东奇谈,视作妖怪了?”袁绮绮心里对孙权随意给她设定年龄这事儿很是埋怨,哪怕说她满脸麻子、面目丑陋,也好过说她八十岁老头啊。
整理过书稿和书册,袁绮绮又拾起那几封让她既珍视又忐忑的信件,来自执着书友曹子建先生的友好交流。她又感叹一番:“哎,子建先生文坛白月光,才华横溢、才高八斗,汲取了天地间所有灵气。他竟还诚心诚意地写信与我这个写小闲书、不入流的无名之人交流。唉,子建先生,实在对不住。只怪我胆小怯懦,不然定要拆开这书信,瞻仰一番你的字迹与文采。” 袁绮绮恋恋不舍地反复端详,随后将这些信件仔细收起,放入木箱子珍藏起来。
“绮儿,在做什么呢?” 孙权回到浮碧海,走进主屋却不见人影,几步转进书房,便看到袁绮绮的背影,她正凝视着那个木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