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身着暗红官服的两位考官正批阅着文章,其中一位整了整试文抬头道:“朱大人心下可有主意?”
朱大人抚了抚胡子,幽幽地开口:“此次考生中,十七号晏九修之文,言辞恳切,深刻,行文现实,不流于表面,可做头名。”
赵大人放下笔摇摇头道:“我倒是觉得那位二十八号公仪硒的文章更为稳妥,晏九修的文章深刻却也犀利,偏有些执傲之情,怕是不宜列于头名。”
“自古选贤举能,皆明扬仄漏,唯才是举,你我自诩清流,又岂能去才学品能而专世俗情性焉?”朱大人严词厉色指了指文章,赵大人眼见辩驳不过便也不说话了,良久才慢慢道:“罢了,这学生性刚直,今后为官,是迁是贬,且听天命吧!”
殿试当日,圣武帝看着数十篇文章满意非常,反复翻阅晏九修的文章,悠悠道:“破题至精至当,论述层层展开,结论水到渠成,科举是为国朝选治理天下的人才,这样的人才,若只工于词赋,是一定不够的,定要心系家国,谙熟世事,论述精辟。”言罢,朱赵两位大人这才松下一口气。
自清晨薄雾白露里,各考生便侯在殿外,直至隅中。
“宣一甲三名曹文觐见。”
“宣一甲五名晏九修觐见。”
“宣一甲十三名公仪硒觐见。”
“宣二甲十七名张启林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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