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猫咧嘴一笑:“您可别寒碜属下了,在您面前,称什么当家?他是李在彪,另一个小队的,我们俩打了一场,谁赢谁当大当家,这不,他赢了。”
“他前几天护送着司马家的人进京了。”
霍长鹤疑惑,孙大猫解释说:“王爷有所不知,李在彪早先曾和司马家的人有过一点渊源,好像是司马家被流放时,在半路上遇见过他受伤,救过他的命。”
霍长鹤心头唏嘘,当时司马家被流放,自身都难保,食物药材紧缺,还能救下李在彪,也难怪,李在彪现在也要涌泉相报。
听闻此事,霍长鹤紧绷的心总算微松几分。
“那你们为何要那种法子把人引来?”银锭笑嘻嘻地问。
这也是霍长鹤心中疑惑。
孙大猫无奈笑笑:“这事儿还是李在彪的主意,那个张大兄弟俩,平时就不务正业,爱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手脚不干净。”
“李在彪说,让他们去,正好借此机会,也敲打他们一下,让他们长长记性,受点教训。”
霍长鹤心说,这教训可不轻,这回保管记住。
孙大猫把一坛子酒抱来:“王爷,没想到,属下还能有再见到王爷的一天,请王爷饮酒一杯。”
知道霍长鹤这样前来,一定是还有要紧事,他不敢说痛饮,只说饮一杯。
霍长鹤点头:“好。”
孙大猫眼中闪过喜色,赶紧倒上。
霍长鹤一饮而尽。
“传令下去,就在此处休整一夜,明日再动身。”
“孙大猫,不知方便否?”
孙大猫连连点头:“方便,方便啊。当然方便,我这就去人给大家收拾地方。”
他和三当家快速跑出去,光看背影都能看出高兴劲儿。
大当家在一旁说:“那个三当家是他以前的队员,也是受了伤,跟他一起离开军营。”
霍长鹤沉默片刻:“你们先休息,我去寨外走走。”
银锭要跟,也被他拒绝。
霍长鹤睡不着,心里有许多话,想和颜如玉说,但此时,她不在。
心里有些闷,有点堵。
却无从说起。
他独自往前,西周挺黑,摸着颜如玉给他的头顶太阳能灯,也没舍得打开。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和现在挺像。
独自行走,独自面对一切黑暗。
出路在哪里?或者应该往哪里走?
他还没想明白。
“王爷。”
一声轻唤。
霍长鹤停住脚步,一时没有转头去看声音来源方向。
以为是自己幻听。
真是疯了。
“王爷。”
声音又近一点,还有马蹄声。
霍长鹤霍然回首。
不远处路口,颜如玉牵着马,马上一束光,颤颤悠悠,正向他缓步而来。
颜如玉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光,她风尘仆仆,笑容温暖。
霍长鹤喉咙艰涩,酸意从喉咙冲上眼睛,大步向这边奔来。
颜如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和蒋跑跑兵分两路,先去探探山寨。
结果没想到,还未到门口,就看到有人在慢步走来走去。
霍长鹤向她奔来,拥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