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李沉鱼闻声俏脸微微变色。
下意识的，她就想回答，我是李沉鱼啊。
但是，当她发现琉璃宫主那平静的目光时，这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没那么简单，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我若不是我，那我还能是谁。
“你是谁，一看便知。”
琉璃宫主宛如看穿了李沉鱼的心，一挥手一面光幕出现。
下一刻，李沉鱼陡然惊呼一声：“师尊！”
没错。
他在光幕之中见到了林言的身影。
只不过与现在的林言看起来，那道身影的给人一种威武霸气，唯我独尊之感。
“这时他刚刚从下界飞升到唯一真界之中，修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神帝而已。”
看到这里，琉璃宫主轻声解释道，李沉鱼微微侧目能看到她眼中还有一些笑意。
画面再一转，林言在一处将要干涸的水坑边，救起了一尾锦鲤。
口中更是说道：“你我有缘”
这一幕，怎么会如此熟悉？
等等
那个梦境！
李沉鱼瞳孔猛然一缩，她响起来了。
在除夕夜那天，自己做的那个神秘的梦，不就与眼前这一切一模一样吗？
难道
李沉鱼震惊地想着，她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复杂，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而此时。
眼前的画面再度一转。
那条被点化的小鱼修成人形，拜入了当时的三大天级势力之一的琉璃宫。
更是成为了宫主的亲传弟子。
而后她看到的便是，那少女过往经历的种种。
李沉鱼一时间都痴了。
过了良久良久，天地骤然昏暗。
恐怖，压抑的气息，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也就在此时，陡然间有一抹光芒撕裂了黑暗！
无数生灵，发出喜悦的欢呼！
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但是，没人能发现，有一道虚幻的，接近透明的影子，随着这一抹光亮归来。
“还是师尊！”
李沉鱼目光陡然一凝，心中忽然一痛。
甚至不止是她，就是慕容，黎云天尊等人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
“想不到当年那场大战如此惨烈，以师尊的实力，居然也落到了这一步田地。”
慕容心中无比心痛。
李沉鱼看着，眼中已经有泪光在闪烁了。
紧接着，琉璃宫主出现了，那是她第一次违背宫中的规矩，离开琉璃宫。
她挥手之间，开启了一条通往不可知之地的道路。
“走吧，离开这里。”
“保重。”林言沉重地说出两个字，整个人便进入了其中消失不见。
而琉璃宫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竟然割下了一缕魂，投入了不可知之地中。
“希望她能与你相伴。”
说完，挥手抹平了空间。
至此。
画面终止。
又过了半晌，李沉鱼问道：“那一抹魂是我？”
琉璃宫主微微点头。
而这一刻，众人也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我竟然只是你的一缕分魂？”
李沉鱼眼中逐渐出现了迷茫之色。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存在。
“曾经的你是，但是现在的你不是了，你就是你自己。”
琉璃宫主摇头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沉鱼呆呆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