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还是第一次听齐母一次性说这么多难听的话。
上一次她也只是在门外听见她和齐庭埋怨自己怀的是个女儿，不想要这个孩子。
现在她面对自己，说的话就更难听了。
想想以前齐母在她的面前装的一副好婆婆的样子，真像是一场梦啊。
一场噩梦。
林溪用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齐母，满是不屑道。
“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儿子吗？抱歉，我不应该这么问，有点戳你肺管子了。”
她突然同情地低笑了一声。
齐母瞪着眼睛，“你说什么。”
林溪挑衅地笑着说：“你跟自己儿子的关系并不好，我不应该问你那种问题的，挑起你的伤心事了。”
“胡说八道，谁说我跟齐庭的关系不好了，我们——”
“关系好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最初是你的儿子死皮赖脸黏上我的，我当时只觉得烦！”
“你！”
“但是他的坚持不懈确实让我动心了，就此我才给他一个机会而已。”
“好大的口气！”
齐母还从未听过那个女人这么瞧不上他的儿子。
居然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诉说齐庭的情感。
林溪看着外面的道路，“你要带我去哪？”
“你还知道怕啊？”
“不是怕，我是想提醒齐老夫人，刚才我上你车的时候跟齐庭打了招呼，本来他说让我不用搭理你的，但我还是给你这个面子来了。一个小时后，如果我没有回到家，齐庭就会找你。”
“你居然！”
齐母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一把年纪了，现在生气起来，雍容华贵的状态刹那间都变成了泼妇模样。
她紧握拳头，恨不得把林溪踹下车。
但最终只能忍下。
齐母没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把她带到了一处公寓。
进门后，林溪就看见坐在阳台沐浴在晚霞中的苏瑶瑶。
她身子消瘦了不少，窝在藤椅里面，肩上披着一件外套，腿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就那么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也没什么动静。
“瑶瑶，瑶瑶。”
齐母走过去喊了两声，她都无动于衷。
齐母就转头瞪着林溪，“你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