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别墅门外。
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在墙边,阿财是司机,他问后座的男人,
“二爷,刚刚那辆车没关窗,我看到刘小姐自己开车出去了。”
“那我们,还要进顾家拜访吗?”
他们来的时候,就觉得很别扭。
尤其是二爷,偷偷摸摸的,总有一种隔壁老王私会人妻的感觉。
这不,在外面等了好久了,都还没想好要不要进去。
没想到就刚好碰见刘女士出门了。
傅司宴嘴角微扬,“走,跟上去。”阿财嘿嘿一笑,一脚油门就跟上了刘婉言那辆白色宝马。
刘婉言一边在车上打电话和闺蜜音音联系,一边赶到了医院里。
音音带她来到一间病房。
病房里有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母亲看起来年纪不大,却已经满头白发了。
而她的儿子,则静静躺在病床上输液。
“她们是进城打工的可怜人,这个女人的老公在京都失踪很久了,她就一直带着儿子来京都找老公……”
“女人白天当服务员端盘子洗碗,晚上就做手工摆摊,休假的时候还去帮工地背水泥,就这样一天天的打听自己丈夫的消息,日子勉强能维持下去。”
“江莲找老公的事情才刚有了点眉目,孩子就出事了!”
“她们母子俩租的房子是黑心房东装的串串房,专业人士去测过了,甲醛超标一百多倍,导致小孩得了白血病,病发突然,一夜之间花掉所有钱,孩子却还没醒来。”
音音叹了一口气,她无奈的说,
“换骨髓要八十万!”
所以这位母亲就一夜白头了。
其实在医院上班的,多多少少都见过很多生离死别,但是他们打工人连自己的工作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会有能力帮他们呢?
就算要帮助,也只能尽力去做自己工作的本分。
而这次,音音是真的心疼了。
她好像看到了无数个进城打工的底层人,面对生活的磋磨,那股倔强的生命力,可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刘婉言皱了皱眉,“房东那边怎么说?”
音音:“那个房东在京都有一栋楼,全是用来装修串串房租给别人,算是富裕,刚开始这个母亲找房东讨要过公道,结果却被房东养的狗给咬伤了腿……”
“她拿不出钱打疫苗了……”
更别说打官司了。
刘婉言点点头,然后推门进了病房里。
她从口袋拿出一张古律师的名片,递给了这位母亲,
“你好,我也是一位母亲,请问,您需要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