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倒好，从早饿到晚，连碗水都不让喝。
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呀……呜呜呜……”
说到最后，她伤心难过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咔！”
一道声音传来。
坐在监视器前面的陈长河喊了一嗓子，道：“哭得太真了，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怎么能行呢……要假一点，虚伪一点。”
这个位置，原本应该是陆明山这个导演坐的。
但陈长河这几天，在剧组前期各项拍摄准备工作中的表现太出色了。
陆明山和周扬等人都觉得。
陈长河在编写剧本的时候，就已经把整个电视剧，在自己的脑海中“拍摄制作”完成了。
每一处细节、每一个重点，都把握得清清楚楚。
以至于，几天以来的各项工作，从场景布置，到服装、灯光、摄像导轨的设置……都是陈长河在安排。
其他全部人，都听令行事。
不知不觉，陈长河已经成为了整个剧组的话事人。
于是，今天开机后。
陆明山便让陈长河坐在了监视器前，代替他的位置，进行导演。
对于陈长河。
他没有嫉妒，也没有被夺位的担忧。
反而是佩服、欣赏。
对于这么优秀的年轻人。
他愿意让出位置，给陈长河足够展现才能的舞台。
他可以代替陈长河，做副导演，担任辅助的角色。
只要能把《武林外传》这部戏拍好，谁是导演，谁是副导演，都无所谓。
如此出彩的一部电视剧，哪怕只是做副导演。
也比做导演，拍一部反响平平的网剧，强多了。
陆明山有意退位让贤。
陈长河也没有客气，当仁不让。
与此同时，他心里对于陆明山的评价也高了几分。
面对《武林外传》这样一部电视剧，不是谁都有这种主动让出名利的魄力与胸怀。
陆明山可以做到，极为难得。
行，值得提携。
开机第一天，整个剧组都是干劲十足。
由于脑海中有着完整且成熟的剪辑成品。
陈长河指挥拍摄起来，完全没有浪费的场次。
每一个片段，每一个镜头，都是可以被剪到成品里面的。
在他的指挥下，剧组高效运转。
拍了一天后。
第一集的白天戏份，就全部拍完了。
剧组里的其他人，对于这样的拍摄速度，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长河却暗暗摇头。
还是慢了。
演员对于角色的理解掌握还要进一步提升。
剧组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也有进步空间。
否则，今天不但可以拍完第一集的白天戏份，还能拍部分第二集内容。
天黑了。
大家在片场吃盒饭。
准备晚上继续拍夜戏。
也就是开篇各个角色在晚上出场的那些剧情。
“小陈，我刚才给白总打了个电话。”
陆明山端着盒饭，来到陈长河身边，笑道：“从明天起，你就是咱们剧组的导演，我是副导演，你专心把剧拍好，其他辅助类的工作，都交给我就可以了！”
“好。”
陈长河点点头：“谢谢陆导。”
这股波澜不惊、淡然自若的态度，也令陆明山由衷地感到敬佩，他感慨道：“小陈，你简直就是为了导演这一行而生的。之前做了四年艺人助理，完全是浪费天赋、浪费时间！真不明白，白总为什么要把你安排到那个岗位上！”
“这事不怪她。”
陈长河笑了笑：“不过，也正是这几年对于生活的体验、感悟、积累、沉淀，我才能写出好作品。”
“如果这么说的话，倒也值得。”
陆明山笑道：“之前我估计，咱们这部戏，恐怕要拍到年底了。但现在看来，四个月左右就能拍完。”
“四个月太久了。”
陈长河摇了摇头，道：“两到三个月吧。”
“……”
陆明山瞠目结舌，久久无语。
半晌后才说道：“那就看你怎么指挥了，我和其他人，肯定都会全力配合的。”
“嗯，一起加油吧！”
陈长河点点头，拿出手机，打开《歌手之声》的直播间。
此时，夏清瑶恰好登上了舞台。
她身穿京剧戏服，在舞台中央站定。
引起台下观众一片惊呼声。
直播画面里出现了字幕。
歌曲：《梨花颂》。
演唱：夏清瑶。
作词：陈长河。
作曲：陈长河。
编曲：陈长河……
陆明山也在看着他的手机屏幕，惊讶道：“又是你的作品？”
“嗯。”
陈长河轻轻点头：“听一听吧。”
陆明山点点头，不再说话。
与陈长河一起静静聆听。
一段气势恢宏的管弦乐与低沉的和声前奏过后。
京胡的声音凸显出来。
舞台上，身着戏服的夏清瑶做出京剧的手势，缓缓开口。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
一曲唱罢。
现场观众如痴如醉。
直播弹幕疯狂好评。
“真好听……”
陆明山慨叹道：“夏清瑶唱得好，你写得也好。小陈，真想不到，你在音乐方面还有如此深的造诣。”
“我有一种预感。”
他凝视着陈长河，认真地说道：“假以时日，你一个人，便能独挑咱们公司音乐和影视两根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