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世界里出现了两个她。
一个在他怀里,一个倒映在他的眼底。
而他自己,却依旧衣冠整齐,这强烈的对比让她羞恼不已,偏偏他执意要她看着,不容逃避。
他就是故意的。
这个姿势,就连吻她的时候,他的一双黑眸也死死盯着镜子里的她。
黛羚转头咬住他的肩膀,带着点赌气,带着点恶狠狠的抗拒。
他微微皱眉,却不躲不闪,甚至连动作都未曾停下,反倒像是在故意激怒她。
昂威盯着镜子里全身发红的她,声音时缓时急,低沉却蛊惑人心。
“黛羚……现在我们在彼此的身体里,我要你记住这一刻,记住这种感觉。”
他含住她的耳垂,微微用力,带着炽热的占有欲。
“你不可以再跟别人,你的身体只能习惯我的温度。”
她知道这句话无理又霸道,他可以,但她不可以,可她已经不想和他争辩了。
心浮于欲望之上,争执是徒劳的,只动身体,不动心,才能随时抽离,毫无牵绊。
过山车驶向顶峰的瞬间,昂威红着眼,像野兽一般克制而又危险。
也不知是故意趁她最脆弱最毫无意识的时候垂怜祈求,还是单纯耐心诱哄。
他极度克制隐忍之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我希望你能遵从自己的心,就像现在,不要违抗它。”
“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得那么糟糕,一切都有解决的办法。”
“黛羚,为了我,忘记过去的种种,好吗?”
这两天,他们几乎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他缠她缠得好深,像是要彻底把她揉碎吞进骨血里,仿佛一点也没打算让她好过。
在毫无遮挡的落地窗前,在氤氲水汽的浴室里,在柔软细腻的羊绒地毯上,在一览无遗的宽大穿衣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