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羚倒并不纠结这些,迅速做完了几个菜,让翁嫂端到饭厅去,自己则独自上了二楼。
翁嫂心里犯嘀咕,两个人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愣是谁也不理谁。
黛羚关上门,走到露台外独自待了好一会,注视着雾蒙蒙的夜色,一瞬就失了神。
她的心思倒单纯得很,许久没摸剑,好想去学校练一把,出出汗,可惜现在没了机会。
半个小时后,她听到前门汽车引擎发动的轰隆之声,然后迅速消逝在寂静的夜色之中。
这时,她才绕着楼梯下了楼。
翁嫂边收拾桌子边闲聊,抬眼偷偷瞧着黛羚的反应,语气中带点落寞。
“还是想着回来这边吃饭,看来新家的饭菜再终究不合胃口,比不上这边让人惦记的滋味。人啊,终究还是改不了自己的偏爱,忘不了,也装不来。”
翁嫂这显而易见的安慰让黛羚发笑,“翁嫂,这些话你不用说给我听,我其实真的不在乎,真的,我也没有不开心。”
讲实话,她现在安心得出奇,再不似过去那些无数个夜不能寐的日子,有了一种坦然无畏的心态。
黛羚伸手去帮翁嫂拿盘子,“男人喜新厌旧是常态,他有了别的去处,我们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种种菜养养花,不也挺好?非得伺候他?”
翁嫂看着她的脸叹了口气,“你还反过来安慰我了,我只是怕你心里难受叻。”
黛羚低头擦着桌子,神色淡淡地扯了扯唇角,“有什么难受的,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了,随他去吧,等哪一天他连关都懒得关我了,最好把我踹了,我倒自由。”
她打趣一声,冲着翁嫂没心没肺的笑,语气轻描淡写,似乎真心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