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了撩鬓边被雨打湿的发丝,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盯着那个危险的男人,等着他先开口。
昂威听到门口的窸窣声响,胸口微微起伏,他沉默良久,还是慢慢睁开了双眼,目光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思绪仿佛凝固在了某个瞬间。
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坐,中间相隔不过两三米,却像隔着银河般遥远又生疏。
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她的喉咙,就像窒息前,脑海中的走马观花,缥缈又瘆人。
时间在这一刻清晰无比的流逝,只有摆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空气中流动着一股诡异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和宁静。
昂威微微转动脖子,眼神慢慢移向门口的她,那两秒如一个世纪般缓慢,他眼底说不尽的荒凉,还有眼中看似平静却压抑不住的怒火。
整个晚上,她趴在欧绍文腿上的那一幕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
那一刻,如果不是心底残存的那一丝隐忍和理智,他几乎可以立刻杀了欧绍文。
但他没有,不是他不敢,是他不屑。
他不在乎黛羚利用他,但决不能是用在欧绍文身上。
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但是,她千错万错,也没有欧绍文来得该死。
他要让欧绍文死无葬身之地,万劫不复,无论是作为对手还是情敌,都一样。
就这样,他们之间足足静默了几分钟,她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昂威的薄唇微微阖动,声音像从心底最阴暗深处发出,打破了僵持的平静。
那样冰冷,坚硬,带着无尽恶寒,表面却平整无波。
“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