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不会那样语重心长嘱咐她。
下午回到海湖庄园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一丝后悔,他想取消行动。
他不想看到她的脸,不然害怕自己会彻底缴械投降,但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身去找她。
他坐在长街尽头,隐蔽在大树之下的车中,坐了一整夜。
当他亲眼看到她悄悄溜出后门,钻进出租车的那一刻,所有内心为她找过的借口,就如万箭穿心而过,灰飞烟灭。
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欧绍文才松开压住黛羚的那只手,她挣扎着坐起,将自己的身体从他怀里狠狠抽离,然后使出最大的力气重重地咬向他的手臂。
欧绍文闷哼一声,面部扭曲。
“欧文祖——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难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黛羚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自抑的狂怒。
欧绍文低头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那枚渗血的牙印,耸着眉毛看她。
“你真咬啊,都第二口了,知道你刚才咬到哪里了吗?怎么帮了你还讨不到好。”
他抚摸着大腿某处,故意皱着脸。
黛羚睁大双眼,握紧拳头,强忍怒意。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无耻呢,你是帮我吗?你是在害我!是,在拉蓬的事情上你帮过我,我实在感激,但是你的这个做法太下作了!我没得罪你吧?”
她越说越激动,眼眶甚至有些红,“我是没有你们混黑道的心思缜密,没有你们男人的高深莫测,我在你们面前就是一只待宰的蠢猪,你玩我到底玩够了没有?我说过你和昂威的恩怨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我只想安静地报仇,你这个无赖,我告诉你,今晚就算让他一枪崩了我,都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