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香港那边的人在催了,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她听见他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夜空寂寥而深邃,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悠长的眷恋。
“今晚我不能久留,但过两天我就会回来,在这之前,答应我,别再任性擅自行动了,你知道我会担……”
话音未落,黛羚先他一步先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狠狠地丢到了沙发上。
欧绍文耳边响起一阵忙音,他收敛了嘴边的笑意,拿下耳边的电话用手指慢慢摩挲着,脸逐渐恢复凌厉的肃穆,眼底不自知的柔情却越发深重。
他拧着眉抬头,最后看了一眼她在的方向,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随后,他收了电话弯腰钻进车内,车门啪嗒一声轻轻关上,引擎轰鸣,车灯划破夜色,渐渐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两分钟后,黛羚的手机亮起,是一条短信。
“知道刚才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以后我要让你肆无忌惮的冲我耍脾气,只对我一个人。”
上午和魏成荣面谈后,昂威去了快要建成的军工厂,和他预想的进度分毫不差,甚至还加快了许多,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晚上昂威坐在疗养院加护套房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和丹帕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两个护士将丹帕的病床调高,让他方便进食,利马将长长的头发拨在一边,拿过勺子,贴心地喂到丹帕嘴边。
丹帕摇了摇头,利马坚持,那人也只浅浅尝了一口。
此时床上那张灰白的脸上透着虚弱的凝重,只是望着对面远处的昂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