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脚步声在昏暗的走廊里回荡,急促而凌乱。
她停,他也停,她走,他也走,就这样亦步亦趋地僵持着。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墙壁上的影子被拉得扭曲而诡异,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场追逐。
拉蓬一步步紧逼,脚步声越来越近,“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他的语气忽然一转,带着几分虚伪的缓和,仿佛试图用言语将她逼入绝境。
“黛羚小姐,刚才一切都是误会,我想在你下楼之前,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别犯傻。”
黛羚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身体微微后倾,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短刀,刀尖缓缓抬起,最终抵在自己的胸口,眼神冰冷而决绝,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
“拉蓬,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早就该死了,却多苟活了这么多年。”
她边笑边用刀划破自己身上残留的布料,一刀一刀,割得粉碎。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清晰地传入拉蓬的耳中。
“老天待你不错,但有些债,迟早要还的。”
下一秒,空气中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是拉蓬按下了枪的保险。
这人正在亢奋头上,早已失去理智,不是没有对她开枪的可能。
拉蓬扭动脖子,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警告的意味,“别跟我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黛羚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后退,直到她的背脊触到了楼梯间的墙壁。
她的目光迅速扫过下方,寻找着逃脱的契机。
楼梯间昏暗而狭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