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脚乱为他解扣子,嘴却一刻也没离开彼此,昂威气急之下将衬衫扯破,两个人就这样在一声声低喘之中,在门边完成了充满欲望的交融。
这是一次疯狂的,没有预谋的,完全听从身体本能的激情。
仿佛在那一刻,也仅仅在那一刻应了一句古话,恨不知所踪,一笑而泯。
复仇的路上需要慰藉需要勇气,她也不是无坚不摧,没有一丝害怕,但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亲人,这些东西只能自己寻找和建立。
她真的太想太想玉梦和加奈了,所以在此刻哪怕是短暂的依靠,虚假的感情,只要能够让她这艘小船停靠那么一秒,又何尝不可呢。
她的感性在这一瞬彻底摧毁她高筑的理性,就什么也顾不了了。
狂风骤雨后,黛羚像完成了一场仪式,彻底瘫倒在昂威怀中,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
这时他才发现她浑身已经湿透,整个身体要命地发烫。
他把她衣服穿好,盖上被子,大半夜让翁嫂叫来了家庭医生。
昂威接到那个远洋电话的时候,医生开完了药,天刚擦亮。
他吩咐船叔两个小时后,将车开到廊下接他,此时黛羚刚刚睁眼,头还有些痛,翁嫂给她喂了些药就开始给她整理行李。
“翁嫂,你帮我收衣服干什么?”
她有些有气无力,想要坐起身来。
翁嫂没有抬头,手一件一件将她的衣裙叠好又仔细放入行李箱之中。
“黛羚小姐,欧洲那边有点事,少爷今天要赶过去,但你病了他不放心你,所以让我给你收拾些贴身衣物,好跟他一块走。”
“欧洲?什么时候出发?”
她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