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羚倚在床头看着一本书打发时间,耳朵上和脸上都上了药,医生说还好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不然还真是要毁容了。
她看得不太投入,脑子里反复思考着怎么进行下一步,毕竟她的目标并不是诗纳卡,而是拉蓬。
如何彻底扳倒此人,其实难度不算小,一个女人可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今天的事也没有坏处,至少让他和昂威之间有了嫌隙。
这只是第一步。
男人进来,顺手关上门,很轻,并没有吵到她。
他端着水杯,长腿迈过来,身上还是刚才那身衬衣西裤,开了一下午会还没来得及换,身形倜傥修长,眉目染上些疲倦。
黛羚那张脸面积本就不大,如今贴上两枚不小的创可贴,能看到的所剩不多,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失了焦,望着书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吊带睡裙的肩带不知何时掉落,松松垮在胳膊上,昏黄的台灯下像鸡蛋一样光滑,让他一瞬的欲望又上了身。
对男人来说,她此刻有多么赢弱勾人,她似乎并不自知。
白天她泪涟涟的样子让他心里几番涟漪,怎么都没法消火。
这种情况下要她,算不算禽兽?他竟在认真思考。
两根手指将她手里的书夹走,扔到床头柜上。
黛羚立即从沉思中清醒,抬头望着那人雾一般的眼神,整个屋子只剩他们的呼吸声。
他将水杯递过来,冷冷命令她,“把药喝了,还热。”
黛羚接过杯子,闭着眼将那苦得不行的消炎冲剂喝掉,差点吐出来。
昂威专注看她喝完的过程,将杯子从她手里抽走,转身说去洗澡,便一路边脱衣服边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