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羚不爽呛他,“没你懂得多,扫兴第一名。”
昂威伸手搂过她的腰,轻轻捏着,轻挑眉毛,“我发现你最近特别爱撒娇啊。”
被他这么一说,黛羚顿了一下,佯装不满,“只有你把女人的小情绪当情趣,谁跟你撒娇。”
昂威一双沉邃的眼睛睨向远处,似乎冷笑了一下但又仿佛没什么表情,低头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说说,你有什么愿望?”
嗓音平静又深沉,带着漫不经心。
黛羚走进冰凉的海水中,让浪花没过她的膝盖,以一种悲凉又开玩笑的语气说,“没什么特别的,如果要说一直以来想过的事情,大概就是想要去有雪的地方。”
这是真的愿望,不过她隐瞒了细节。
母亲死的时候,她才三岁,但幼小的她就记住了母亲加奈的最后一句遗言,她念叨说要去哈尔滨找庭彰。
重复了两遍,便永远阖了眼。
周庭彰,是她的生物学父亲,抛弃妻女,失踪多年,毫无踪迹。
哈尔滨,是周庭彰的故乡,他在这里跟她母亲求了婚,在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里。
这个男人她一次都没见过。
她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将水泼向他,他没躲,只是偏了偏头闭上了眼,鼻腔嗤了一声。
这算他妈什么愿望。
她回望那双如狼一般的眼睛,良久她问,那你呢,你的愿望。
昂威望着远处,压着一边眉宇肆意地抽烟,平静地说暂时没有,想好了再告诉你。
是啊,他这样的人什么都有了,还能有什么愿望呢。
在海岛度过整个假期,回到本岛的时候直升机出了故障,昂威问修好要多久,超不超过十二小时,手下老实回答,应该要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