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捏过钞票放进桌子的抽屉,扬了扬眉毛,“陈老爷这地位的人养情人正常,现在只有这位陈太太,在身边有八年了,听说以前陈老爷年轻的时候也风流,全世界养了一大堆,毕竟是老了,体力跟不上,再则,阮太太娘家不一般,她哥哥可是越南军区一把手,所以至今无人撼动她的原配地位。”
仿佛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女人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黛羚小姐别介意啊,我这人嘴快,要是说了什么得罪你的你可千万吱声。”
黛羚将头发别至耳后,莞尔一笑没说话。
宝莉起身给她看牌,坐在榻榻米上另一位太太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了句哎哟你们玩,我还得去接孩子呢。
其他人打趣不是有佣人嘛,那女人掖了掖精致的盘头,上面插着一根翡翠玉兰簪,眼神里尽是得意,“佣人手粗脚粗的,我怎么放心,要是把我儿子弄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他爹怪罪起来谁都不好过,谁叫他老来得子就这一个儿子,溺得很,不说了我先走了,姐妹们来日再聚,再约。”
女人说完,特意跟宝莉打了个招呼,瞥了一眼黛羚扭着屁股就走了。
宝莉瞥见她的疑惑,伸出食指将一张三饼给她推倒,抿着笑,“还不认识吧,你们四海集团二把手孟光雄的姨太太,心气高着呢。”
黛羚回头扫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女人背影,笑了笑说,不熟。
对面短发女人翻了个白眼,“不用跟她熟,阿肆眼里除了宝莉和那位正宫阮太太,就没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给孟老板生了个带把的宝贝疙瘩眼睛都翻上天了,张嘴就是她儿子,谁没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