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恭敬躬身,说那就不勉强了。
昂威将酒杯递回侍者托盘之中,拍了拍她的背说了句回家,便搂着她往门外走。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脱下身上那件西服外套利落地披在她肩头,明晃晃地宣示主权。
这样的场合,眼线众多,又是当地上流人士的聚集之处,要不了几天,自己就会成为话题的中心,她能预料。
也许此番带她出席,昂威就是打定了主意将她公开,意味为何,她不甚明了。
踏出大门的那一瞬,她余光往后一瞟,二楼那道幽深的视线一直追随他们出了门。
“今天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来,这些人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为了缓解他的疑虑,黛羚率先开了口。
坐进车中,昂威扫着她身上的白裙,握过她的手,“今天有事耽搁了,下次不会让你等这么久。”
他结实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肢,往怀里用力揉捻,触到了那块多余的丝巾,皱眉鄙夷,“好端端的围块布干什么。”
黛羚看了一眼后视镜里专心开车的船叔,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车里的隔板却缓缓升起,昂威手按着旁边车门上的按钮挑眉一动不动看着她。
“就是,那个来了……”
她只好将计就计扯谎,声音低得像蚊子,观察着那个人的表情。
“我看看。”
那人伸手去解,她立马搪开他,“这有什么可看的。”
人受伤时流出的血和女人的经血,对于常年打打杀杀的人来说,一眼即可判别,昂威不是傻子。
好在他没有纠缠,将她拢在怀中,头顶落下一吻,“回家让翁嫂给你弄点热的暖暖。”
她点了点头。
昂威这个人温柔的时候能让女人骨头发酥,本就顶着这样一张魅惑众生的脸,这样的细心和关怀足以融化任何一个女人的心,但她此刻却如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