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人本以为德赛听了他的话会找细伟算账,没料到竟然会把矛头对准他们。
德赛缓慢蹲下,狠佞的眼神瞪着他,“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谁让你们做的。”
慢声慢气却透着彻骨的寒栗。
纵然只是一个小喽喽,那人也在复杂多变中混迹多年,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在这种场合,舍主求荣,算得背叛了,他们的命自然没有主人的面子和名声重要,刚才他的话无疑让德赛脸面尽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全权担下这所有职责。
但那昂威是何人,他的手段胜德赛千百倍,落于他手,只能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才想为自己保全一试。
但终究蝼蚁只是蝼蚁,他想得太不明白。
为暹罗鞠躬尽瘁,如今换来这个结局也是唏嘘,但他自认做人忠诚不二,到死也想表忠心。
他低头,声音平和下来,“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不关细伟的事,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我该死。”
说着,他开始不停地扇自己耳光,一道又一道,响亮而绝望。
德赛舔了舔嘴唇,看着昂威耸了耸肩,“你听到了,是个误会,手下也有不听话的时候嘛,我这个做老大的每天这么忙,暹罗上上下下几千多个兄弟,难道我都一一盘问行踪。”
昂威眼睛不看他,悠然摆弄袖扣,轻笑,“那不是扯平了,我的手下也因为你口中这个误会砸了你的场子,算我吃亏一些,但无碍。但是,你要是关不住你的狗,我的弟兄也不是玩不起,看你暹罗的场子多还是我四海的拳头大,想继续玩的话,随时奉陪到底,我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