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然地吸了一口烟,眼底尽是痞气十足的嘲弄,意思很明显,这事儿勉强卖他个面子。
德赛脸也没黑,先礼后兵,接下来才该是算账的时候,他暗忖这人狂得太早,这些账,一件一件慢慢算。
德赛拍拍手上的土,带着笑意吩咐手下把卡子抬下去,“弟兄们,我们还了陈公子公道,接下来让我们找陈公子要要说法,你们说好不好。”
身后手下齐声喊好,德赛狂佞一笑,大手一挥,人群里面让开一条道,四个被捆着的人被推搡着滚上前跪下,眼里还充斥着惊慌失措和不服,齐声叫老大。
坤达上前耳语,“少爷,华富里和巴真场子里的小兄弟。”
昂威哦一声,眯着眼瞧,坐怀不乱,甚至觉得耳朵有点痒,想挠。
德赛接着开腔,“昂威,我在国外这段日子,你的手下砸了暹罗两个场子,还抓了我几个手下,这事儿,给我个交代如何。华富里的夜总会,巴真的赌场,都给我砸到停业整顿,我相信没有上面的指示,下面的人也不敢乱来,华富里的场子我没记错的话是兴夫舵主的领地,巴真则是满拓舵主,这两位造成了我这么大的损失,你这个做老大的,要不要替手下给我个说法?弥补一下我的损失?”
德赛满眼透着狡黠的笑,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人,想从他的脸上至少瞧出一点失理的不安,但显然他失算了。
那是何人,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他纵然狂,暴,狠,但至今从没有一个虚妄的名号。
昂威也笑,笑声发狂让德赛哑然,心虚,问你笑什么,那人摇摇头,他猛吸了一口烟,瞧着那袅袅雾霭叹然。
“我需要给你什么交代?德赛,巴真的叠码仔和皮条客在我的场子拦截客人去暹罗的场子,造成下面手下兄弟的纷争,积怨由来已久,这种狗屁大的事儿我需要给你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