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叛徒,逃到那么偏远的交界之地他都能把他找出来,更何况是她的公寓。
她无声笑了一下,这一夜,对这个男人的狠毒手段,才有了真真切切的感受。
第二天翁嫂扫她一瘸一拐的腿,和楼上那位兜起来的手臂,摇了摇头,只觉得最近是该拜拜庙了,也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伤有任何实质性的关联。
一连几天,她恪守自己的义务,晚上做完饭和翁嫂收拾完就离开,那人也并未多瞧她一眼,直到周五那天翁嫂告诉她周末临时有事,要去一趟隔壁市的姐妹家,所以嘱咐黛羚顶她两天。
事儿不算多,收拾收拾家里,浇浇花吸吸地,一切遵照少爷的吩咐就好,黛羚只能应承下来。
周五的傍晚,那人罕见地在客厅悠闲的看电视。
黛羚推门而入,那个脑袋老远扭都没扭一下,拿着遥控器换台,面无表情地讲,“你怎么不半夜来?人都要饿死了,学校几点放的学。”
说完才懒懒瞥她一眼。
这一刻,仿佛他的另一个魂魄又回归了身体,有了些许人味儿,让她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他真正的灵魂。
这人往那一站或者一坐,那张脸本就生得好看,身材和气质又极好,不怒时容颜沉静,颇有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气质。
但只有她知道,这都是表象。
黛羚换了鞋,抬脚进了客厅,老实回他,“抱歉,下午学校有点事,又去医院换了个药,耽搁了一会,你等一下我马上做。”
她身上的伤虽然是只是些皮外伤,但是怕会留疤,还是定期在上药。
从他身后的沙发路过,花园里的灯光从镂空的二十四色彩色玻璃窗透进他幽黑的瞳孔,那人回头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