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锦衣卫的眼睛。
一连数日,锦衣卫将范增的言行举止,事无巨细地记录在册,呈给了嬴启。
嬴启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参加求贤令,难道真就只是为了谋个一官半职?
可范增好歹也是历史上留名的人物,嬴启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从锦衣卫的报告来看,范增这段时间安分得很,除了在学堂里教书,就是跟百姓们聊聊天,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至于范增在学堂里宣扬的那些“民贵君轻”的思想,嬴启倒没太放在心上。
百家争鸣嘛,多他范增一家不多,少他一家不少。只要不搞什么实际行动,随便他说去。
既然目前看不出范增有什么问题,那就先放一边。反正人在咸阳城里,还能翻了天不成?
嬴启放下手中的奏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眼下,更让他头疼的,是另一件事。
锦衣卫最近发现,一股陌生的势力潜入了大秦。
这些人来历不明,行踪诡秘,在求贤令开始之前,一直按兵不动。
可就在这几天,他们突然离开了咸阳,不知去向。
这让嬴启心里有些不安。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来大秦,又有什么目的?
“来人!”嬴启沉声喝道。
“陛下有何吩咐?”一名侍卫应声而入。
“传朕旨意,让锦衣卫严密监视那批人的动向,一有异动,立刻禀报!”
“遵旨!”
侍卫退下后,嬴启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吧。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秦刚刚稳定下来,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大秦皇家学堂。
自从求贤令结束后,已经有一部分人来这里试听了。
今日的主讲师正是范增。
范增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一群求知若渴的年轻人,心中感慨万千。
“同学们,今天我们继续讲何为‘民贵君轻’”
范增的声音洪亮而富有激情,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魔力,深深地吸引着学生们。
“所谓‘民贵君轻’,并非是要推翻君主,而是要让君主明白,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
范增滔滔不绝地讲着,时不时地还会穿插一些有趣的故事,引得学生们阵阵发笑。
“老先生,那要是君主不听劝谏,一意孤行呢?”一个学生突然问道。
范增微微一笑:“那就换一个听劝的。”
“哗!”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这老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学生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范增,眼中充满了敬佩和一丝担忧。
“老先生,您您这话说得,也太大胆了吧”一个学生小声说道。
“大胆?”范增哈哈一笑,“老朽这把年纪,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再说了,老朽说的,都是实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范增一挥手,“你们记住,读书人,要有骨气,要有自己的思想,不能人云亦云,随波逐流!”
“是!老先生!”学生们齐声应道,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范增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讲课。
下课后,范增走出教室,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浑身舒畅。
“老先生,您讲得真好!”一个学生追了上来,满脸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