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监那老家伙,纯属自作孽不可活。
陛下没直接砍了他脑袋,那都是皇恩浩荡!
如今,满城风雨,都在打听一件事。
范增,这号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陈平、曹参,这俩名字,在读书人圈子里还算有点儿名气,朝堂上的一些官员也略有耳闻。
可范增?
抱歉,查无此人!
消息灵通的,早就派人去查了。
可查回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懵了。
六十九岁的老头子?
这开什么玩笑!
六十九岁,搁现在都该退休的年纪,不在家抱孙子,还跑出来参加什么求贤令?
这老头,莫不是老糊涂了吧?
再一细查这老头的过往经历,更让人一头雾水。
履历?
空白!
就这,还能写出那么漂亮的文章,给出那么精准的答案?
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邪乎劲儿。
最后的殿试,定在了章台宫。
文武百官都会到场,这范增是人是鬼,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咸阳城中,关于范增的议论,就如同煮沸的开水,咕嘟咕嘟,停不下来。
“六十九?这老头,莫不是吃了长生不老药?”一个茶馆里,一位客人咂摸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谁知道呢!”旁边一人撇撇嘴,“说不定,是哪个老妖怪转世投胎来的。”
“嘿,你还别说,真有这可能!”另一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要不然,他怎么能写出那样的文章?”
“管他是人是妖,反正跟咱们没关系。”一个老者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茶馆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另一边,一群读书人也在议论纷纷。
“这范增,莫不是哪个隐居多年的老学究?”一个书生猜测道。
“不像!”另一人摇摇头,“隐居多年的老学究,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写‘民贵君轻’?”
“那你说,他是哪儿冒出来的?”
“这谁知道呢?”那人苦笑一声
尚书省内,一群官员也在议论着范增。
“大人,这范增,您可曾听说过?”一位年轻官员好奇地问道。
“没有。”年长的官员摇摇头,“这老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那他这文章,您怎么看?”
“好!非常好!”年长的官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老头,不简单!”
“那他这‘民贵君轻’的思想。”
“大胆!但也有道理。”年长的官员缓缓说道,“这老头,是个有胆识的人!”
“那这殿试”
“看着吧!”年长的官员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这殿试,一定会很有趣!”
廷尉府内,新上任的官员们,却是一脸的苦涩。
只有新廷尉监十分悠闲。
“大人,这范增咱们该怎么应对?”一位官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应对?”新任廷尉监无语地说一声,“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没事别关心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是廷尉府的人,主要负责的就是破案,至于其他的,和咱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