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手指头对对碰，嗓音糯糯的，“夭夭不是要管小姐，是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小姐。”
程曦月真受不了这小姑娘撒娇，“好了，知道你忠心了。秦北霆的事，以后再说吧，眼下不作讨论。”
她内视一下空间，“余下的是些陶器、铁器、陶俑等陪葬品，哦，玉石原石也有许多。”
“小姐，像这种多不多呀？”夭夭拿起方才那块血玉。
程曦月从空间掏出蜡烛点燃，才拿起血玉观察。
民间都说，血玉是血渗透到玉中形成的，但实质上是铁质长时间包裹玉器后变成的血色。
跟前这块血玉是双面雕刻，左面龙，右边是凤，玉质剔透，鲜艳欲滴，很是精致，想来是皇家的东西。
就是红得诡异，像是注入了血。
她翻来覆去的看，感觉到上面有淡淡的陌生又诡异的能量波动。
从前师父说过，有些邪修不走修道的正常之路，会通过外物来增强他们所谓的修为。
如先前那村子里的方士，他们是用童男童女来炼丹，有时也吃他们的血肉。
再比如，有些术士食用一些有灵气之物，上了年份的人参、灵芝，有修为的精怪，长了灵智的动物，以及吸取水头好的玉器的能量。这些法子不管是否管用，都是他们正道所排斥与不齿的。
尤其是第一种，丧心病狂，伤天害理，必遭天谴。
而跟前这枚血玉，也极有可能是墓主要吸食的物件，来不及才剩下了，或者是有什么纪念意义留下。
她搜寻了下空间，再也找不到第二块血玉。
“夭夭，里边没有血玉了。”
“吓？”夭夭的小脸垮了下来，“好可惜呀。”
“你失望什么呀？是因为这血玉十分值钱？”
“小姐，这血玉汇集天地精华，很养人。”夭夭斟酌着解释，“您修道的，长时间佩戴可增加您的修为，寻常人能提升运势，养颜护肤。”
程曦月把玩着血玉，这一番话她也认可。
所有的天材地宝，都对人有益。
只是……
她睨着夭夭，“你老实告诉我，这血玉对你是不是也大有裨益？”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小姐的法眼。”夭夭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能吸食血玉里面的能量。”
“哦？”程曦月有些意外，她怎么跟那些邪修一样的路子？
“只有血玉吗？别的玉石翡翠，或者山宝行吗？”
夭夭下巴搁在被褥上，叹了口气，“玉石翡翠能量微乎其微，血玉是那些的上百倍。山宝也成，只是年份低的，能量也少，上了年份的大多诞生了灵智，等于有了生命，我们不能动的。”
程曦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精怪修行比人类更难，机缘、资源、悟性等等缺一不可，而其中资源又是重中之重，是它们穷其一生，都要去寻找的东西。
夭夭也是历经艰难才走到今天，不容易啊。
她看夭夭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
“你拿去。”她把血玉递给夭夭，“我再看看，我这儿还有什么你是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