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卓玛的手紧紧握住奶奶的手,眼眶泛红。
奶奶看着苏灿的眼神,似乎猜到了什么,微微点头。
见到奶奶点头,苏灿拿起话筒,声音低沉而动情:
“是的,这首歌的灵感来源于一个我朋友爷爷奶奶的故事,讲述两位年轻人——一对支教老师,如何在高原上用生命诠释爱与奉献。”
阿加卓玛怔住了,眼泪瞬间涌出。
奶奶微微颤抖的手紧握着念珠,目光低垂,但泪水早已顺着皱纹滑落。
台下的观众屏息凝神,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苏灿低沉的声音在回荡。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错过一个字。
苏灿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全场,缓缓说道:
“今天我要讲的,是一段关于爱与坚守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两位年轻的支教老师——瑛和勇儿。
他们都是南方某大学的学生,那一年,他们怀着满腔热血,报名参加了可可西里的支教计划,走进了那片遥远而荒凉的高原。”
苏灿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瑛被分配到条件稍好的不冻泉小学,那里虽然简陋,但好歹有一座砖瓦搭建的教学楼,能挡住风雪。
而勇儿却被分配到了最为偏远的陀陀河村学校,那里只有一顶孤零零的帐篷。
帐篷内的寒风从破损的缝隙中钻入,取暖靠一只破旧的铁炉,最低温度能达到零下四十度。
那个地方,被称为‘生命的禁区’。”
话音刚落,许多人已低下头悄悄擦拭眼泪,脑海中浮现出画面:
荒凉的雪原上,一顶简陋的帐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帐篷内孤寂冷清,只有几本旧书和一张木桌,映衬着那份深深的艰辛与坚韧。
苏灿语气更低了些:
“陀陀河村学校只有四个学生,勇儿却从未抱怨。
他每天早早起床,自己捡柴生火,烧一壶热水,只为了让孩子们能在冰冷的早晨握住一支不至于冻僵的铅笔。
他对瑛从未提过自己的困境。
每隔两周,他都会顶着凛冽的寒风,翻越风雪覆盖的山路,把孩子们的作业送到不冻泉小学,和瑛一起汇总教学情况。”
苏灿微微闭上眼睛,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
“瑛其实知道陀陀河的艰苦。
她从同伴那里听说,勇儿常常缺柴烧火,也知道他经常冷得彻夜难眠。
可每次见面时,勇儿总是一脸轻松,从不提一句自己的辛苦。
他怕她担心,只是笑着给她讲山里的孩子们学会的每一个新字、唱会的每一首新歌。”
苏灿缓缓说道:
“每次见面时,瑛都会默默为勇儿准备一些生活必需品,用这些无声的关怀,守护着他。
他们都不善言辞,却在高原深处用无言的方式守护着彼此。”
听到这里,台下早已有人抹起了眼泪,甚至连最坚强的观众也不禁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