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可是上次，我见你，也是这么白。”秦筱筱低声道。
宫婢的背压的低低的，继续面不改色，气息平稳道，“回大人的话，奴婢的上妆技巧不是很好，经常要么敷多了要么敷少了。”
“是么？”
秦筱筱来回踱步，看向其中一个婢女，低问：“你且说说，她是不是经常把脸涂得这么惨白？”
婢女连连点头，“是的，是的，锦雀经常这样。”
“是经常，还是最近经常？”秦筱筱又压低声音问，“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婢女不敢隐瞒，仔细想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是最近几天。”
“那以前呢？以前她上妆技巧好不好？”秦筱筱又问。
婢女又想了想，继续道，“以前挺好的，以前没瞧见过发生这种事情。”
秦筱筱轻嗤一声，睨向跪在地上的锦雀，“以前没有，好巧不巧的，发生了命案，就把脸涂成了这个样子？嗯？”
秦筱筱弯腰，捏住锦雀的下颚，迫使锦雀看向自己。
锦雀被这样一双锐利的眼眸逼问，却依然沉静如水，波澜不惊的问：“那敢问大人，奴婢的脸涂不涂白有什么要紧么？”
“那得擦了才知道。”秦筱筱眼眸一敛，冷呵一声，反手从边上婢女腰间扯下帕子，对着锦雀的脸便是一通乱擦。
一张清丽的脸露了出来。
狭长而上扬的眼眸，秀丽玲珑的鼻子，殷红小巧的鼻子，唇瓣边的痣没了，变成了眼下痣，虽说以貌取人不是太好，但这的的确确就是祸水长相。
先前涂白的地方，露出一个大大的巴掌印来。
再瞧她的印堂发黑，唇瓣红里发污，眼眸混浊呆滞透着红光，这是典型的命犯命案的样子。
“真正杀死曹贵人的人，是你吧？”
秦筱筱冷哼一声。
锦雀抬起狭长妩媚的眸来，不解问，“大人说的是哪里话，锦雀听不懂。”
“你脸上这巴掌印，若猜的没错，是曹贵人打的吧？”秦筱筱又问。
“即便是曹贵人打的又如何，奴婢在外院负责养护花草，不小心弄死了曹贵人一株花草，曹贵人不满意了，打了奴婢一下，奴婢怕因为这件事情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用了点铅粉遮掩，怎么，这就成杀人犯了么？”
事到如今，这锦雀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是个狠人。
秦筱筱嗤笑一声，抬起手来，挥了挥。
齐长峰了然，带人将其他的宫婢全部带了下去。
整个院子里就剩下秦筱筱和锦雀两人。
秦筱筱双手附背绕着锦雀踱了两步，慢声道。
“你和陈楽有情，进宫之前，你便和他私定终身，到了宫里，你和陈楽的事情被曹贵人发现了，曹贵人对你们两人各种敲诈勒索，可是，敲诈勒索也就罢了，曹贵人还时常羞辱你，还逼迫了陈楽与她苟合，曹贵人还故意气你，让你撞见。你怀恨在心，给曹贵人下毒，毒晕了她，然后把她挂在了梁上，做出了上吊自缢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