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微微敛了敛,在墨北寒看不见的地方,眼眸流转。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后面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现在看来只能兵行险着。
“皇上,您可还记得小时候,你我梅园赏雪的日子。”
“那时候我们俩都还年幼,我本身子若,天冷不能出门,但偏生爱雪,你便想了办法,让人围了园子里的亭子,在里面烧了炉子,然后我们一起看梅园落雪,雪白的雪、殷红的梅,好看极了。”
陈长歌柔声说着一双眼眸里噙着情谊。
墨北寒自然是记得的。
那时候,他不受宠,没人待见他。
但是独独陈家愿意帮他扶持他,陈父更是对他如师如父。
陈长歌提到这个,是想用旧情来抹她犯下的错?
墨北寒不动声色。
陈长歌继续缓缓开口,“上次皇上赏妾身的墨梅香还有,妾身给皇上点上。”
说着,她便朝着香炉走去,从花架上拿了香盒,用金匙挑了一些香粉,加进香炉里。
一股缭缭的香味儿便飘了出来。
这香味清幽淡雅,倒真的如同雪天红梅绽放的香气一般无二。
“皇上是不是在生臣妾的气?”陈长歌抬起眸来,透着柔弱可怜,朝着墨北寒问道。
“你不要想太多。”墨北寒低声道。
陈长歌垂下眸来,一副像是快哭的样子,“妾身知道,皇上怀疑妾身,武采女的死是赵嬷嬷所为,赵嬷嬷又是妾身的乳母,可是妾身是真的不知道,赵嬷嬷何时被买通成了细作。”
“若,皇上一直不愿意相信妾身,妾身愿意一死以证清白。”
说着,陈长歌一把抽出了墨北寒腰间佩剑,朝着自己的脖颈抹去。
墨北寒蹙眉,扣住了陈长歌的手腕,“你做什么!”
他低呵一声,佩剑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长歌白嫩的脖颈上露出一丝血痕来。
她眼睫上噙着雾气,低声哽咽着,“妾身知道,皇上的心里只有废后,所以妾身从不奢求什么,只求陪在皇上身边就好,皇上愿意对妾身以礼相待,妾身便满足了,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心中厌弃妾身,妾身倒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身子柔弱不利的一晃,靠在了墨北寒的怀里。
墨北寒唇瓣微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而小腹一股燥热腾腾而起,头一晕。
陈长歌的手顺着他的小腹摸了上去,“皇上,您能不能相信臣妾,这件事真的跟臣妾无关。”
她的手指慢慢的顺着墨北寒的小腹轻抚上去,殷红的唇瓣对墨北寒轻轻吐着气。
墨北寒小腹的那股子燥热更加的严重。
陈长歌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变得媚若无骨,指尖像是带着一股电流,抚过的地方都透着酥软。
“皇上~”
一声声轻唤。
酥手慢慢的将他往床边引。
墨北寒垂眸看着陈长歌的那张脸,渐渐的和秦筱筱的脸重叠起来。
“皇上~”
陈长歌又是一声轻唤,她瞧着墨北寒赤红的眼里,满是克制,便知墨北寒中招了,她唇瓣微微勾勒着,伸手轻轻一推,将墨北寒推倒。
然后长发如墨,披散下来。
陈长歌的唇瓣缓缓落下,眼看就要触碰。
墨北寒寒光一敛,抿着薄唇,伸手用力将陈长歌推开。
他猛然站起身,一把捏住了陈长歌的脖颈,指尖用力,“贱人,你居然敢对朕下药。”
“皇、皇上,妾身没有。”陈长歌艰难的从喉咙间发出求饶。
她的脸颊涨的绯红,怯怯的看着墨北寒,香肩微露,俨然一副病态美。
墨北寒的小腹又是一热。
他冷哼一声,一甩袖,足尖一点,飞身离去。
“皇上!”陈长歌起身低喊一声。
但哪里还看的见墨北寒的身影?
陈长歌紧紧攥着手掌,微咬唇瓣,墨北寒……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
墨北寒一路踉踉跄跄的朝着承乾宫而去。
但却在半路上,栽倒在了葳蕤轩的院子里,砸的发出一声“砰”,吓得大白“喵呜!”一声。
秦筱筱疑惑的推开了门,看在趴在地上的人。
熟悉的玄色长袍外衫,熟悉的背影。
“夜锦风?”
她低呼一声,快步跑过去,翻开墨北寒一看,诧异了一下。
“墨北寒!”
墨北寒微微睁开眼,一双冷眸森寒的可怕,他的面前又露出秦筱筱的脸,他以为这又是陈长歌在搞鬼,便恼怒的用力推开她,低呵一声:“贱人!滚!”
秦筱筱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手掌膈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