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一卷书，盘膝而坐。
正在郎朗诵读。
这是许知行的泥丸宫景象外化所致。
那位盘坐的读书人正是许知行的君子文胆衍化的亚圣圣像。
或许是感受到了许知行的意志，那位与他一般无二的读书人读书声骤停，放下手中书籍，抬头望向许知行，眼神颇为复杂。
随后便听到他轻声一叹：
“唉”
“你可曾想清楚？”
那圣象幽幽问道。
许知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圣象也不再多言，也轻轻点头。
随后那圣象之上，一抹圣洁光辉浮现。
一个与他完全一致的身影从他体内走了出来。
当这一具身影离开那圣象的身体之后，许知行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又多了一些无法言喻的东西。
许知行微微皱眉，低头沉思。
那圣象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身影，淡淡道：
“分理出圣人意志，虽然不会有损儒道修为，但从此以后，心中人欲便会逐渐占据主导。”
说到这里，那圣象看向许知行，目光极为灼热。
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严厉的质问。
“许知行，你好好想想，若无圣人意志主导，全凭人欲操纵这般强大的力量和圣人权柄，你是否还能做到你自始至终一以贯之的浩然光明？”
“你可敢保证，依然能万事无错？正己诚心？”
圣象的提问，本质意义上其实就是许知行的自我审问。
常言道：欺天易，自欺难。
更别说是许知行这样的人。
想要找个借口来骗过自己，远比任何事都要困难。
所以许知行在圣象问出这个问题后，便久久无言。
内心不断的叩问自己，能吗？还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