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极为享受这一刻，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高雅的微笑。
向祂自己的信徒挥手致意。
整座空明城在此刻都陷入疯狂。
所有信徒全都五体投地，疯狂叩拜。
高呼着祂的神名。
此时，不远处隐匿了身形和气息的许红玉等人，正在许知行的带领下埋伏着。
看到城中发生的这一幕，他们心头都有种发自内心的彻骨冰寒。
头皮都忍不住发麻。
并不是因为那空间真神有多强大，而是那城中信徒那种疯狂的表现。
那种彻底失去了自我的虔诚。
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只能算是那位空间真神汲取信仰的工具。
‘这就是域外吗？这样的一个世界，要怎么做才能拯救？’
他们不由自主的陷入这样的沉思。
心中甚至升起一抹浓浓的无力感
许知行对于这样的一幕早已视之淡然。
这十多年来，他游走于神魔大世界各地，去过无数城池。
处处皆如此。
甚至还有一些残暴的神灵，治下的信徒早已不能算是人，而是牛马。
生杀予夺表达不了什么。
人间地狱这个形容甚至都显得有些苍白。
许知行甚至一怒之下，冒着被神族发现的风险，直接毁了那座城。
以及那座城里，十余万不能算是人的人。
那一次后，许知行沉寂了许久才从阴影中走出来。
这些年他建立人道盟，费尽莫大的精力，也只是救回了四五千人。
让他们勉强能够像正常人那样生活那座方圆近百里左右的山谷里。
许知行之所以到现在依旧没有丧失信心，那是因为这四五千人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生育出来的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