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念恩一怔,果然稍稍平息了些许。
皇甫月冷眼看着苟念恩,嘴角勾了勾。
“哼,就算是许灵尊给你炼制的,也是用的我天山仙门的炼器法子,你们武宗可没有这个本事,还不是”
话还没说完,皇甫月便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去,发现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腰间木剑的剑柄,眼神冷冰冰的看着他。
这个往日里憨厚天真的青年,此时身上剑意之纯,简直骇人听闻。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一旦出剑,必定是毫无保留,一剑必杀。
曾寻身形一动,挡在了常云面前。
看到曾寻的背影,常云身上剑意顿时消散。
他侧过头,从曾寻侧边仰头看向他。
“曾兄,我不用养剑意。”
曾寻顿时一阵头大。
这两个人,一个是师叔,一个是师弟,怎么像是两个巨婴?
不过曾寻自然不会怪他们。
他抬头看向皇甫月,语气平淡无波。
“你若再敢多说半句不敬之话,我把你三条腿都给打断,不信你就试试”
皇甫月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还是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最后也只是哼了一声,跑到另一边去了。
蓬莱岛上那座道宫深处,徐子婴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一抹笑意。
“这最后一个,原来是他”
皇甫月走了,苟念恩却看着自己腰间的长刀怔怔出神。
曾寻猜到他心中所想,温声安慰道:
“别听他的,九州炼器之法确实是受天山仙门的影响。但其实真正总结归纳出适合九州炼器法门的人却并不是天山仙门,而是我们的大师伯,北燕陛下宇文师伯。”
苟念恩一怔,猛然抬头看向曾寻。
曾寻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