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看不起自己的沈家,竟然还会有求到自己头上的一天。
李家兴本想拒绝,看了眼女儿和老婆。扭头询问道:“老婆,你说,这个忙,我该不该帮?”
沈青禾虽然性子直来直去,比较独立,但虚荣心,还是难免有一些。
之前,亲戚讥讽丈夫,她一直憋屈着,现在倒是精神一振,有些扬眉吐气了,“你要能帮就帮一把呗,问我干嘛。”
“行。”
李家兴应承下来,上了楼。
楼上的一间包间。
魏长征,吕前程还有顺德水产的白药正在喝酒聊天。
李家兴敲了敲房门。
“谁啊?”
“我。李家兴。”
房间里安静下来。魏长征一溜小跑,起身开门。
“李少,您来了?快请,快请!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顺德水产的老总,白药,白总。”
“白总,幸会。”
“不敢,不敢。”
白药不知道李家兴的底细,不过从吕前程和魏长征两人如此恭敬地态度,大致也能猜出这人身份尊贵。
“白总,这位是李少。多的,不方便说,只能告诉你,这不是一般人。”
魏长征含糊其辞,介绍了一番。
他跟白药也只是商业伙伴,还没到掏心掏肺的程度,李少的存在,是自己的最大底牌,不能随随便便交出去。
“理解,理解。”
白药连连点头,因为不清楚李少是黑是白,是官是商,说话变得拘谨起来。屋子里气氛有些不自在。
吕前程哈哈一笑,
“白总,前不久,省里边下来的拆迁补偿房,这事儿你听说过吧?”
“知道。”
“我那一百套定额现房,就是李少给办下来的。”
“哦……这样啊。”
白药点了点头,算是大致明白了这个年轻人的来路,清楚了底细,有些话就好说了。
他态度变得越发恭敬,“李少,初次见面,幸会幸会。您喝酒么?我敬您一杯!”
魏长征有些不悦,这家伙当着自己的面抢人?
他白了多嘴的吕前程一眼,看向白药,调侃道:“白总,你手下的那个市场部经理,叫廖,廖什么来着?”
“廖晨。”
“对,对,就是那个廖晨。前两天,他来找我签合同,得罪了我的客人,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记得……”
白药脸上笑容一僵,“莫非得罪的是李少?”
魏长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药连忙放下酒杯,赶紧解释道:“也是我平日疏于管教。这个廖晨啊,我一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嚣张跋扈,目无法纪。要不是看他是老员工,早就把他开了!不过,李少放心,前天,他已经卷铺盖滚蛋了。”
“你把他开了?”
李家兴随口问了一句。
“开了,必须得开。这种害群之马,还留着干什么,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白药的表情很气愤,不像是单纯给自己拍马屁。
李家兴有些好奇,“白总说廖晨目无法纪,他有案底?”
“那倒没有。不过,这人平日里总跟一帮社会闲散人员来往,我的企业是正规企业,他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的企业形象。有一回,有人得罪了他,他还打到人家家里去了。还好事情没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