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气?”
有个年轻的表弟出言挑衅。
李家兴正要发作,门口传来了争执声。
“余经理,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这间包间给我么!”
一个粗嗓门的声音传了进来。
“实在对不起,白总,这事儿怨我。要不,我给你换一间?”
“换?怎么换?渔洋春晓,还有比这更好的包间么?知道今天来吃饭的是谁么?赶紧跟里面的人说一声,让他们换个包间。”
“白总,不瞒你说,包间里,是……是魏总的一个熟人。我一个管事儿的,不好得罪啊。”
渔洋春晓,作为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能订下风晚阁这等豪华包间的,都不是一般人。沈家,虽然有个建材集团。但近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真要算起来,在本市也就是个二流中段的身位。得罪不起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听着外面管事,说自己不好得罪之类的话,房间里的沈离有了些底气,“什么人,打扰我吃饭!”
他这一喊,房间里的亲戚全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我,顺德水产的老总,白药。”
话音刚落,推门而入一个五十岁的中年微胖男人。
他扫视一圈,朝着众人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各位。这个包间,本来是我定的。结果服务员疏忽大意,弄错了。我这边有几个贵客,马上要来,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换个包间。”
众人纷纷皱眉。
“你说是你定的,就是你定的?”
“没错,我们都开吃了,这饭吃一半,你让我们挪地方,有这么做事的么?”
“就是啊,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换包间。”
“顺德水产的老总,就了不起?以为我们沈家怕你?”
沈离的几个年轻表兄妹,顿时不干了,年轻人,火气大,出言不留余地。
本来听到“顺德水产老总”几个字的时候,沈离就已经打算退让了。顺德水产,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去年迈入集团化发展,蒸蒸日上,如烈火烹油。
商业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为了一个包间,跟这样有实力的人结怨,实属不智。
可一众表兄,表妹把话都放出去了,他也不好认怂,毕竟沈家也是要牌面的。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白总,我们这都吃上了,你现在赶我们出去,不合适吧?”
“不好意思啊,兄弟。我这边跟人家都已经说好了的。还请行个方便。”
白药自知理亏,说起话来很客气。
“只怕方便不了了。如果白总非得要这个包间,那就等我们吃完吧。”
反正大家已经杠上了,不如撕破脸。
犹犹豫豫,传了出去,是要被人家看不起的。沈离的态度开始变得强硬。说到底,顺德水产和自家生意八竿子打不着,就算得罪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真想要这个包间,那就等我们吃完!”
沈离说完。
一众表亲也都纷纷附和。看向这位新上任的沈氏掌舵人,眼神带着崇拜。
“怎么回事,老白。你订个包间,还磨磨唧唧的?”
此时,楼下又传来一个声音。这是一副公鸭嗓,听得人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