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听了后,一声叹息,“诶,我就说现在的官府不做为,这些年冤枉的好人还少了。”
她心疼地看了一眼?冬,“既然是你的恩人,婶子就不劝了。你年岁小,要是照顾病人不成,就叫你刘叔来帮忙。”
凤南茵摇头,“他们不会在这里多久的,叔和婶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这你安心,我和你叔都是老实人,最怕和官府打交道,保证什么都不会说的。”
花之默默又退回暗处。
刘婶什么都不知道,她刚刚的脑袋差点就没了。
揣了银票回家找自家男人去抢肉,现在真的是什么都要靠抢,有银子都买不到,穷人的日子可想难到了什么程度。
魏锦顺着打开的门进来,用下巴点了点妇人。
“可信不?”
凤南茵伸手把他给拉进来,用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
“我告诉你,不许找刘叔、刘婶一家人麻烦,人家无辜被牵扯进这事,最是无辜了。”
魏锦看着她发威的小模样,心里就纳闷,先前怎么就没瞧出这是个丫头片子呢?
亏得他在外面混,对谁都存戒心的,怎么就那么相信这丫头,被她给骗得个死死的?
他避了避小丫头拉扯的袖子,忽然就介意起来。
他轻咳了一声,“你这个老母鸡做派一点不可爱,再说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说教起小爷。”
凤南茵暗中白了他一眼,心中有气,可到底不敢得罪这位纨绔。
这人性子阴晴不定的,真和她翻脸半点好处没有。
魏锦现在知道了盛?冬的身份,结果再看她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古怪,原本随意打趣她的,这会再说那样的话,像调戏人家小姑娘。
安国公虽然被下狱了,可眼前的女子到底出身高贵。
“咳。”他不自觉地咳了一下。
“我去看看兄弟,你想办法把羊弄熟了吧。”
凤南茵白了他一眼,“做幌子的东西,何苦要为难我来处理它。我一晚没睡了,你来了刚好,我把你俩的药都抓好,自己看着炉子,我要去眯会。”
小丫头说罢,扭头就走了。
魏锦嘶了一声,“嘶,谁给这丫头的底气,敢这样和爷说话。”
他身边的邢生在心中嘀咕,还不是爷您给的,就没瞧见您从前和谁说话这样和善过。
那语气温柔的,都快变成哄了。
魏锦不知道他的变化,睨了一眼邢生,“你在那傻杵着做什么,叫爷今天饿着?”
邢生被当炮灰轰炸了,乖乖去了厨房。
一进去就闻到米粥香,打开锅盖,半锅的肉粥都熟了,看那量够盛三碗的,便主动操持起来。
房间,奚子明虚弱着身子撑坐起来,手摸着隐隐发胀发痛的腿。
“这是哪?”
“是药堂,我有事问你。”
魏锦恢复成严肃的表情,眉头深了深,“当初你去交易,这事如此隐秘,怎么就被安王劫了货物,可知哪里出了差错?”
奚子明想到货物走水路押运一路过来,走至石门府外十里,忽然出现的黑甲人……
他的人溃不成军,死了一地,而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侍卫王勇却在争斗最初便弃护他于不顾,独自逃了。
“是我身边出了内鬼,看来安王早就发现我在替谁卖命,我这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