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茵也是有私心的,她早就发现陆童是个心胸狭隘的,自从她来,陆童就表现出不喜的态度。
这会让他对凤南蓉多一点幻想,能少给自己找些麻烦。
陆童没让她失望,情窦初开的年纪,根本控制不住他的行为,这一天得到机会就往凤南蓉面前凑,在前堂守着的时候也是魂不守舍的,只要自己念叨一句,凤南蓉想买东西,他就巴巴凑上前,替自己去跑腿。
凤南茵躲开了闲杂的事务,便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乐得清净。
宫良对着陆童那傻笑的表情,时不时蹙着眉。
陆童这会听到凤南茵让他送饭,巴不得地应着。
“成,我把这饭送过去,顺便帮盛小姐把炕火拢了,晚饭不用等我吃了。”
宫良才走过进来,就见陆童又去后院,眉头蹙成一个川字。
“?冬,你没告诉陆童,你们是侯府的亲眷吗?”
这小子不会幻想自己快有媳妇了吧。
凤南茵:“陆师兄没问,我自己说怕他多想,反正姐姐懂得规矩知礼数,不会和师兄如何的。”
宫良叹了一口气,就怕陆童已经存了痴心妄想。
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想陆童将来太过伤心,自己得了机会还是敲打敲打他吧。
凤南茵已经不关心凤南蓉的一切,她能做的,就是护她一时无恙,全当还当初凤夫人收留的恩情。
日后她回侯府,她在这里学医,不想再与凤南蓉有过多的交集。
凤南蓉有了舔狗帮衬日常,一天都没找凤南茵。
凤南茵准备多读一会医书再睡,挑了烛火到近前,她怕自己起步太晚,学成太慢,只能不停地用功。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传到后院,她激灵坐起身。
眼看三更天,谁这个时候寻到药堂?
她怕是白日里那封信的缘由,让承阳侯带人寻了来,披了袄子准备到前面看看。
“开门,开门。”
这声音有一点熟悉,沙哑的嗓音带着傲慢,有浓重的酒气。
她怕是前来挑事的人,没敢做声。
可是手中的烛火早就出卖了她,对方喊的更加不耐烦。
“快开门,小爷魏锦。”
凤南茵心下一颤,怎么是这个纨绔?
“咱们药堂并没有出诊大夫,公子若是看病请寻医馆。”
她以为这样能让对方走,结果魏锦听出了她的声音,更加不耐烦。
“臭小子,找的就是你。”
“啊!”
她心下忐忑,准备胡思乱想时,门板缝隙里夹着递进来一叠银票。
“小爷说过,带你入伙,今天小爷赢了银钱,本钱我收了,利钱给你。”
那叠银票都印着绿色的油章,都是百两大票,看厚度少说得五张,这钱她可不敢说。
“无功不受禄,我不敢收魏公子的银子。”
魏锦打了一个酒嗝,虚浮地靠在门板上,前头望着天。
“不白给你,我打听过了,这保和堂的老板曾经在太医院做过院判,我求他看个诊,希望他能出手。”
太尉的孙子找太医看个脉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至于用银子相求?
凤南茵性子谨慎,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定有蹊跷。
“师伯从不给人看诊,这事我得征询师伯的建议再给公子答复,不知去哪找魏公子?”
魏锦对着冰冷的街道呼出一口浊气,“不用你找我,看病这事我不想旁人知道。明日这个时候我再来寻你。”
他摇晃着身子走了,门板缝隙上还插着银票。
凤南茵心中揣着事,不晓得是不是给师伯惹了麻烦,一晚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