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脸色变了几分，目光中带出了些狼狈。
但碍于沈晚晴在场不敢表露指责，只得把脑袋往酒杯里埋得更深。
沈晚晴见张副总的脸色不佳，心情倒意外地愉快起来。
她抬起酒杯微微一抿，目光落回昭阳身上。
昭阳察觉到她的注视，偏头与她短暂对视。
沈晚晴的脸微微一热，下意识地别过头去，以红酒杯遮掩自己的慌乱。
她向来自持冷静，可刚才昭阳投过来的那一眼，竟让她的心跳突如其来地乱了拍子。
昭阳挑了挑眉，看着沈晚晴突然的紧张，嘴角勾起一抹不动声色的笑意。
他的目光转向桌上的红酒，将玻璃杯慢慢推转地面。
至少在这场暗流涌动的“战局”中，他比任何人都显得从容。
……
龙奥天轻轻晃了晃酒杯，随后站起身，矜持地环顾众人一圈。
“今天就多谢沈总和富海酒店的热情招待了。时候不早，我也不打扰各位了。沈总，以后常联系。”
沈晚晴闻声微微一笑，端起半杯红酒起身。
“那就不送了，龙总慢走，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龙奥天含蓄地点点头，带着助理转身离开。
偌大的包厢顿时安静下来。
气氛少了些公事上的拘谨，却悄然多了几分针锋相对的意味。
特别是张副总，他的脸色始终僵硬，几乎没法掩饰心里的不甘。
“沈总，这一次的合作前景实在可喜可贺，恕我直言，刚才王助理的一番…‘表现’，恐怕还欠缺了一些经验。”
沈晚晴只是笑了笑，冷眼看着他没有接话，转身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