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余光扫到一个熟悉又狼狈的身影——张伟。
这位“夜生活丰富”的同事出现在走廊尽头。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捧着杯咖啡往工位的方向晃过来。
和昨天那股油头滑脑的劲儿比起来，此刻的张伟显得蔫头耷脑，眼圈乌黑。
光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就差没直接写着“昨晚没睡”几个字贴在额头上。
昭阳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拉高了一些。
他抬头瞥了张伟一眼，似闲聊似关心地问：
“呦，张哥，昨儿玩得这么晚啊？出息了，这黑眼圈跟熊猫似的。”
张伟听了，脸色更显几分慌乱，立马摆摆手。
“哎呀别提了！忙工作呢，加了会儿班。”
他说得含糊，眼神却飘忽不定。
“工作这么拼命啊，真不容易。”
昭阳点点头。
张伟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干巴巴地笑着说：“嘿嘿，也就是应酬客户，没啥特别的。”
“哦。”
昭阳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低头装作随意地翻动桌上的文档，可嘴边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他对张伟显然不会“就此放过”，尾音一顿又似有意无意地补了一句。
“不过张哥这客户服务得挺周到啊，都累成这样了，还客户第一？”
张伟一听这话，更是心虚得不行。
“哎哟，就是小事，小事！别问了别问了！”
他说得急，分明是心里有鬼！
甚至连表面上的镇定也快维持不住了。
“张哥，你这解释前后矛盾啊。”
昭阳笑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怎么李强跟我们说你去看你病危的表姑了？”
张伟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道：
“我…我…我应酬完才去的表姑家！不行吗？我表姑是半夜突然病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