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德忽然开口。
他站起身，微微眯起眼仔细打量昭阳，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昭阳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房间里的氛围瞬间变得微妙。
王凯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不就是个服务员么，居然还让张老您亲自问名字，这小子哪来的面子啊？”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够包厢里的人都听清。
昭阳神色淡然，像是没听见似的。
微微仰头，他直视着张天德，一字一句地说道：“张老，我叫王阳。”
“王阳？”
张天德喃喃重复了一遍，显然这名字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模糊。
但他并未继续追问，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记住你了，王阳。年轻人，咱们有缘再见。”
昭阳轻轻颔首：“有缘再见，张老。”
他说完，便垂手拉开房门，毫无停留地走了出去。
门缝即将合上之时，一阵不耐烦的声音又响起。
“装得倒挺深沉！这种家伙，留着迟早祸害人……”
“闭嘴，王凯！”
张天德冷冷地打断，他锐利的目光扫向王凯。
“我看人的眼光，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王凯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此时，昭阳已走出走廊。
察觉背后没有追上来的脚步声，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伸手摸了摸外套口袋里的名片，指腹掠过烫金的边缘。
“张天德……”
昭阳低声喃喃，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一抹笑。
他心知肚明，这不是普通的考验，更不是普通的投资意图。
这个老头的目光，太过凌厉，也太过深不可测。
这种人，不可能真心赏识一个所谓的“服务员”。
那张名片，未必是橄榄枝，或许更像是一张测试的筹码。
不过……
昭阳抬眼，目光落在昏黄的走廊灯下，缓缓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