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
如意长长地叹了声:“不是额娘说,这个事儿也确实怪你。就是喜欢爱屋及乌,觉得哪个大臣好,那他的兄弟子侄都更容易受到重用。”
康熙老脸一红,刚弱弱的给自己辩解了一声没有,随即便又惨遭打脸。
“怎么没有?”如意皱眉:“我在望乡台前都看得真真儿的,你喜欢赵申乔,说他清介绝流,慷慨足以任国家之重。因而不但对他,连带着对他的兄弟、儿子也另眼相待。可事儿啊,就坏在这上头。”
啊?
康熙哑然,忙问其中细节。
如意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所知和盘托出:“就是前些日子才进行完的殿试啊!你是不是因为赵申桥的原因,把他儿子赵熊诏的名字往前提了提,让他原本的第二名变成了一甲状元。”
“而素有才名,且得了会元的南山先生戴名世只屈居榜眼?”
康熙能承认自己偏心走后门吗?
不能啊!
他只说自己更喜欢赵熊诏文章的风格,这有什么问题吗?
殿试除了考文章之外,最主要的,可不就是看皇上的喜好与眼缘么!
一般会试名次没有变动,不等于绝对没有变动。这种第一变第二,第二变第一的,简直不要太常见。
如意苦笑,再次对康熙表示同情:“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可戴名世是桐城学派先驱。早已名满天下,且已经高中会元。而赵熊诏名不见经传,却有一个天子近臣的亲老子。就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他老子上窜下跳,汲汲营营,为儿子争取到了这个状元。”
“这就让赵申乔怀恨在心,在康熙五十年参戴名世窃据文名,恃才放荡。说他私刻文集,语言狂悖,其实也就是他的南山集偶抄里引用了方孝标的滇黔纪事一些记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