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不知为何,突然抬眼看了一眼姜夫人,接着又低下头去。
“……是,母亲。”
姜媃听话的福身离去。
姜夫人看着她的背影,至于旁边小桌上的手微微攥着,思绪不明,眼底似有心绪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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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谢知行的劝说奏效,中午家宴的时候,姜夫人和姜致远夫妇对姜婠的态度虽不算亲近,但是好了许多。
搭理她了,特意给她准备了她喜欢的几个菜,姜夫人还给她夹菜了,说她有伤且瘦了,让她多吃。
一场家宴,也算完满。
离开的时候,姜夫人又对姜婠叮嘱了些话,也还算关怀殷切,不外乎是让她以后和谢知行好好过,别再犯糊涂,日后想回来了就带孩子回来。
姜婠看得出母亲对她还有隔阂,不算全然真心叮嘱她,但也可见几分温情,比之前的的冷漠好太多了。
她已经很高兴了,回去的路上,傻笑了好几下,以至于谢瑾跟着她傻乐,谢珩小脸绷着,几度欲言又止的,到底什么也没说。
谢知行则是噙着淡笑,看着母女俩傻乐呵。
虽然休沐,但是现在朝中事忙,谢知行回府后便没有一直陪着妻子儿女,而是去了书房处理今日皇帝让人送来的政务。
而姜婠,已经在计划着往后多多带两个孩子回姜家,多孝顺母亲膝下,求得母亲的宽宥谅解了。
“……以前母亲也是十分疼爱骄纵我的,如今对我这样,必定是我这些年做错了许多伤了她的心,她对我失望透顶了,我一定得好好用心,让她打心里谅解我才好。”
可惜了,这些年她身边总带着玉溪,容月对她和娘家人的矛盾恩怨,知道的很少,她也问不出具体到底怎么回事。
只知道,她生孩子后和母亲大哥闹了一场很大的矛盾,后来因为她去认错有所转缓,但是之后不知怎的又闹了几次,最后闹得几乎断绝关系。
要是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就好了,可最知情的玉溪已经死了,容月不知,那谢知行和杜韵然更不会知道。
容月道:“侯夫人本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以前您闹腾闯祸,侯夫人虽然总是恼您不安分没个姑娘家的样子,各种说要给您立规矩,但最终也都纵着您,”
“如今不管再冷漠再有心结,您可都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呢,只要您用心,定也是会很快谅解的。”
姜婠满怀期待道:“是啊,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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