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
她想起来了,因为这事儿在她记忆里,不就是去年的事儿么?
她当时因为穆康侯府上门要说法,不服不肯赔罪,被母亲罚跪祠堂,记忆相当深刻。
他当时竟然在看着?
想想那个时候是这么个事儿呢?
她酒被抢了,跟韵然一起干仗,先把杜康来那鳖孙的小厮打趴,又给杜康来来了一场混合双打,她把人门牙打飞了两颗……
说实话,要不是姜家和景家祖上传下来的交情,两家默许了她和景来的婚事,景家将门之家也喜欢她这样的,那样式儿的她,在京城绝对是没什么人敢娶。
“你……”
她天雷滚滚,斟酌了一阵,总结道:“喜好挺特殊。”
谢知行:“……”
竟然……反驳不出来。
是挺特殊的。
京城各家闺秀,各种类型都有,他都不喜欢,就喜欢她这样的。
姜婠摸着下巴喜滋滋道:“没想到啊,你竟然那么早就心悦我了,我母亲当年还十分不满我的性子,说我那样的德行,要不是有景家和景来兜底,指定是嫁不出去的,”
“哼,要不是现在和他们关系不好,我一定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她,好好炫耀一番,让她知道我那个时候也是有人稀罕的,还是一个比景来很好多的人稀罕,才不会嫁不出去。”
谢知行闻言,不由得淡淡一笑,挺喜欢她这臭美嘚瑟的模样的。
想了想,谢知行忍不住告诉她,“其实陛下当年选妃宴,你和韵然打赌的时候,我也在看着,是我让你赢了。”
姜婠惊呆了,“你当时也在?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偷看的?不是……谢知行,你怎么那么喜欢暗中偷窥啊,果然变态。”
谢知行:“……”
多余嘴贱。
“不过,是你让我赢了?所以陛下当年选平阳侯府的女儿,是你的意思?那……”
她炯炯有神道:“谢知行,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赢,让陛下选了平阳侯府的女儿吧?”
谢知行不吱声。
姜婠一瞅,这不默认么?
“你也太……韵然可是你外甥女啊,你为了让我赢竟然坑她……”
她乐不可支,不存在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哈哈哈哈,我等下要去找韵然,告诉她,你舅舅早就不要你啦!”
谢知行:“……”
他有时候,真的不懂她的脑子。
不懂,但尊重吧。
其实她这样,挺好的。
姜婠得意过后思绪一转,又多愁善感了,“不过,平阳侯府……也就是先皇后,是嫁给陛下后一尸两命的,那要是当时没选她,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谢知行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个,静默片刻,道:“或许吧,可姜婠,当年的中选,是宋家和宋皇后梦寐以求的事情。”
闻言,姜婠不由得沉默。
所以,这场悲剧究竟是他们直接间接促成的呢,还是宋家和宋皇后心之所愿需要付出的代价?
都有吧。
谢知行想了想,道:“而且,宋皇后难产去世,没有那么简单,你不必将此事耿耿于怀。”
姜婠闻言侧目,“什么意思?这里面有隐情?”
谢知行没说话了,只看着下面微蹙着眉头。
姜婠见状顺着看去,原来是武场里的两个孩子都抬头看着他们这里了。
约莫是被她刚才的笑声引来了注意力。
之后,俩孩子往这边来了,或者说,是谢荣把谢珩带来了,谢珩有些迟疑,被拉着过来的。
姜婠突然紧张起来。
她不该笑的。
经过那天的爆发,多日不见这个儿子,姜婠其实不知道怎么面对。
看出她的紧张,谢知行安抚道:“别担心,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