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是子弟文武兼修的家族,别看谢知行是文官,但他骑射武功都不差的。
而和他一样,谢家其他子弟也都是要文武兼修的,所以谢家后面,有一个武场,武场周围一圈则是用来跑马的,旁边就是马厩和武器库。
如今是下午,这个时候是谢珩和谢荣跟武先生学骑射的时间。
谢知行带姜婠来到的时候,叔侄俩没在骑马,而是在学射术。
因为年纪小,肯定不可能教他们拉弓射箭,而是特制了小弩箭让他们学着射,练准头。
等长大一些骨骼强壮一些,力气大了才会教拉弓射箭,再大一些,就是骑马射箭了。
谢知行没带姜婠进去打搅他们学东西,而是上了武场旁边的一处高台,正好将里面的一切一览无遗。
能见到数日不见的儿子,姜婠本来还挺开心的,可见孩子举着弩机练准头,武先生还那么严厉,有些心疼。
“他们那么小就学这些啊,不会太艰苦了么?”
也就谢荣已经六岁多了,谢珩还才不到六岁呢。
姜婠记得,就连她大哥这样一个将门之子,都是七岁才开始学的骑射和武功,而她也学,可也都是八九岁的时候开始的。
谢知行道:“不会,并没有人逼他们现在就学那么多,是他们自己乐意,不过你放心好了,教他们的人会有分寸,不会让他们吃苦头。”
姜婠闷闷道:“再有分寸,现在这个时候学这些,本身就是在吃苦了。”
谢知行道:“姜婠,那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他们也并没有觉得是在吃苦,我知道你疼孩子,但,不要自以为是的忧虑孩子的事情,”
“他们生在谢家,比寻常孩子懂事得早,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姜婠侧头看着他,问:“他们生在谢家会这样,那你呢?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早早就开始学很多东西?比寻常孩子都要用功刻苦?”
谢知行没想到她会在这个间隙关心自己,淡淡一笑,道:“差不多。”
姜婠笑眯眯道:“怪不得你那么厉害呢,定是天分好还用功的原因,不像我,天分不好还不用功,所以什么都做不好。”
说着,她还挺郁闷,虽不自卑,但面对谢知行这样哪哪都几乎尽善尽美的人,难免有些自惭形秽。
然而,谢知行却不赞同她的话,道:“并不是,你骑射不错,打马球更是一绝。”
听言,姜婠睁大了眼惊奇道:“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我打马球?”
可问出来,她就有些觉得自己多此一问。
他知道也不奇怪。
她年少时,是京城差不多年岁的大家千金中,骑术名列前茅的一个,打马球和杜韵然组队,根本没什么女子队能打得过,没办法,都跑去跟男子们对打才能进行,还有许多男子打不过。
杜韵然在其中,他也既然心悦她,肯定有所了解,不一定亲眼见过。
可他却点头道:“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