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不早也不晚,已经有人到了,也有些人没到。
二人连带着孩子和侍女被公主府的人迎着去了设宴的园子,已经有几个皇室或是高门的女眷也在了。
她们到的消息,也被立刻禀报了安宜郡主,包括姜婠带着谢瑾来的事儿。
“这样的雅宴,她竟然将孩子都带来了?”
意味不明的轻喃一句,凝眸思索片刻,安宜郡主看向对面的庆成大长公主:“母亲觉得,她这是何意?”
庆成大长公主停下点茶的动作,抬眼看来:“你以为呢?”
安宜郡主道:“女儿还真猜不出来,她先前蓄意接近,话里话外都似乎有想要撮合女儿和谢四哥,今日请了她来,便是想看她是否真有此意,若有,未尝不可将计就计,”
“她却带了孩子来,委实是奇怪,若不是知道她与谢四哥关系不好,心不在谢四哥身上,我都怀疑她是知道女儿心系谢四哥,来炫耀的了。”
庆成大长公主道:“说不定是想让你好好见见她女儿?毕竟她若如你所猜测那样想要成全你和谢相,日后她的孩子,可不得仰赖你?”
安宜郡主眸色一冷,讥诮道:“她想得美,若有我嫁给谢四哥的一日,那两个野种,我一个都容不下。”
她以后也是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怎么可能容得下谢知行有与别的女人生的嫡长子女?她可没给人当继母的善心。
何况,谢知行那么疼爱那两个孩子,若不死,她以后的孩子比不得他们,又算什么?
庆成大长公主劝道:“莫要心燥,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如今最要紧的,是你能入谢家,若姜氏真肯退位让贤成全你和谢相,也免得你费尽心思的盘算取而代之了。”
这几年,安宜郡主一直不肯嫁人,就是在等有朝一日取代姜婠。
可姜婠如此荒唐造作,谢家却一直包容,不曾休妻,原想着继续观望,等姜婠越来越不知收敛,谢家必定容不下。
谁知这个时候,姜婠突然变了个人,还和景来断了,她和景来不清不楚这几年,谢家都不休妻,断了,就更不会了。
所以,只有想办法弄死姜婠,谢知行丧妻便会再娶,庆成大长公主再去寻徐老太君促成二人,便应该能板上钉钉。
当然杀姜婠,不管有什么办法,不免要落下痕迹,谢家和谢知行可没那么好糊弄。
上次那个船夫,幸好是被谢知行自己杀了,若是被谢知行活捉,指不定还得弄出什么大麻烦。
若姜婠能识趣让位,也不是非得杀了她。
安宜郡主道:“是,母亲,女儿省得。”
她侧头吩咐来报的侍女子琴:“既然到了,就让人好好招待着,可别怠慢了。”
“是,郡主。”
子琴退下。
庆成大长公主道:“一会儿你可要注意些,你那个表嫂必定是要为难姜氏的,别让她太过,要报私仇,也别在我的公主府闹得太难看,免得谢家不满。”
请姜婠来,随是安宜郡主的意思,但是为免让齐王府不满,她们也是和齐王府那边通了气的,让齐王府以为,她们是在给齐王府出气的机会才请来姜婠。
齐王妃女儿遭那么大的罪,恨透了谢家和姜婠,不好亲自出面,就让她儿媳,齐王世子妃朱氏来了。
安宜郡主道:“母亲放心,女儿明白的。”
。
设宴的园子,正是公主府的戏园。
园子中间,建造着一个戏台子,正是特意造来时不时请戏班子来唱戏的。
此时安宜郡主还没来,戏班子也还在准备,已经来了的女眷们,都在戏台前的设宴之地招待着,茶水点心,言笑晏晏。
姜婠第一次来,其他人挺意外,因为以前没见过她来过。
但也都给面子的与她们寒暄,对谢瑾一顿夸,因为谢瑾确实讨人喜欢,夸得话也是十分真心的,夸得谢瑾十分开心。
姜婠除了打招呼,便是带着女儿坐在一边,任由杜韵然和她们交谈,除非有人招呼她才笑着应付两句。
她怕露怯。
陆陆续续的便又来了好些,也都加入了交谈。
都是二三十岁的女眷,要么皇家的,要么高门世家的,不是娘家尊贵就是婆家体面,身份不够高的,也是不够格受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