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见她自己一阵嘀咕,觉着挺好玩,最后见她还自惭形秽上了,皱了皱眉。
他刚想说什么,她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脑袋一抬。
“不对啊,那要是怎样,珩儿像你,也就是说你也没有如你所言的苦练过,而是和珩儿一样自幼就有一手好字?那你……”
她瞪直了眼:“你刚才果然是哄我的,骗人!”
谢知行:“……”
就多余担心她自卑。
跟个小孩子似的。
谢知行能怎么办?只能煞有其事道:“是谢珩天赋好,我没他聪明厉害,我小时候当真有苦心练字的。”
姜婠狐疑:“真的?”
谢知行一本正经反问:“这种小事,我骗你有何好处?”
是没有哦。
见她信了,谢知行暗忖一句,还是和当年一样好忽悠。
“所以你好好练,以后也能有一手好字的。”
“那你早些给我备好字帖,我一定日日都好好练。”
“嗯,好。”
他又提笔继续写,虽然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是似乎面庞柔软了些,认真的模样,别具魅力。
姜婠虽然还不喜欢他,但赏心悦目的人事物,总是能引人注目的,看着就心里舒坦,她盯着看了一会儿。
还真别说,冲他这张脸,嫁他还真不亏。
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眼瞎心盲到了何种程度,对景来鬼迷心窍成那样,竟然看不上谢知行? 姜婠看着看着,他突然停下看了来。
她忙移开目光,不自在的问:“你在写什么?”
一边问,还一边假装很忙,伸手去拿起那张他刚才作废的纸看了起来。
还没看进去呢,就听他道:“是蕲州那边连日大雨闹了水灾,我做了些处理灾情的部署,总结下来明日拿给陛下,好给蕲州那边安排下去。”
那她不用看了,默默放下纸。
“你这几日这样忙,是为这个?”
谢知行一心二用,一边写一边道:“不全是,朝中本就事情多,这只是其中一件罢了,近日因为玉清郡主的事情,齐王那边总是发难,便比以前忙了些。”
姜婠冷哼:“齐王也是不要脸,他自己养歪了女儿,他女儿自己先害人,险些害死我和孩子了,你报复回去理所当然,那是玉清郡主自作自受,他如今倒是有脸报复发难。”
谢知行瞥一眼义愤填膺的她,道:“他不只为了他女儿。”
姜婠诧然道:“不是为了玉清郡主,那是借着由头生事?”
谢知行道:“趁机试探罢了。”
姜婠虽然不大聪明,但是也大概明白了谢知行的意思。
这是朝堂上的权力争斗,为女儿报仇出气,只是一个幌子,齐王的野心并没有因为当年错失了皇位而消散。
姜婠纳闷道:“可你为何忙成这样?以前也没听说过有哪个丞相像你这样忙的,好似整个朝廷的事情能给你处理的都给你了,陛下不管事儿?”
要是皇帝年幼或是年老,没办法理政,谢知行这个丞相掌权也就罢了,偏偏都不是。
皇帝也和谢知行差不多大的,毕竟谢知行是皇帝的伴读和知己好友,既如此,什么都让谢知行管,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