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手握重权就得能者多劳啊,姜婠觉得,他估计比皇帝还忙。
见着她来,李山进去通禀,片刻就出来让她进去了。
谢知行已经停下忙活,看着从门口走进的她。
姜婠见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惊艳了一下,脚步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一袭松垮不羁的长袍,头发平梳半披着,鬓边还垂着两缕发丝,往常一丝不苟的人,这会儿倒是格外不同。
这番模样,衬着他本就卓越的模样貌了几分难得的邪魅,挺……诱人?
其实他这个样子,姜婠之前也见过,那次她跑来自荐枕席的时候,他刚沐浴完出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式的,甚至因为刚洗完澡的水汽未退,更加诱人。
只是当时,她没特别注意。
嗯……怎么说呢?
她年少时,也就是刚及笄不久,因为谢琨跟几个好友去了勾栏瓦舍玩,杜韵然作为未婚妻,且又极为霸道,杜你谢琨的独占欲很强,能忍这事儿?
于是乎,拉着姜婠去‘抓奸’。
俩姑娘都女扮男装,进了京城最大的勾栏瓦舍之地,里面各种消遣都有。
在那里,姜婠见过里面的女妓和男倌,好像都喜欢垂着两缕头发,更添风情,杜韵然当时很嫌弃,说这叫勾栏样式……
所以……
谢知行为什么也搞这死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要勾引谁!
反正不是勾引她。
姜婠平心静气,迈步过去。
谢知行一直看着她,见她停了一下,表情和眼神都有些古怪,大概猜到,她心里一定在嘀咕事情,就是不知道嘀咕了什么。
要是他知道,一定站起来走过去,摇着她的肩膀。
告诉她:我天天沐浴完都是这个样式,夜里不出门了懒得捯饬而已,在自己屋里能勾引谁?李山么?!
离谱!
他倒是想勾引她啊,但她嫌他恶心。
姜婠被他目光盯着,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件事。
她昨晚醉酒的事儿。
我的老天奶哟,一心顾着问他心上人是谁,竟一时间忘了昨晚醉酒撒疯的事儿,这会儿她本不该有胆有脸出现在他面前的。
算了,来都来了,当做忘记了,没有那回事!
她一副贤淑模样,将汤放在桌上,抬眼噙着笑道:“相爷,我让人给你炖了点汤,给你送来了。”
谢知行本就看着她,厕所已注意到了她一闪而过的心虚尴尬,以及之后的故作淡定。
他眯了眯眼,随即轻扬眉梢,淡淡问:“往日大多是让容月送来,为何今日亲自送来了?有事寻我?”
姜婠眼珠微转,抿嘴点了点头:“是有一件事,想问问相爷的意思。”
“说吧。”
姜婠想了想,措辞道:“我是想着,相爷与我既然……关系疏远,你我之间日后就这么相敬如宾也没什么,我以后好好照顾孩子就行,但是相爷未免孤寂,所以我想……”
她看去,小心谨慎道:“相爷身边要不要添个人?”
谢知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姜婠见状,吓了一跳。
又听他咬牙切齿的冷然道:“你又想故技重施给我纳妾?这次你又想糟蹋哪些无辜的女子?姜婠,我看你真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