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提醒道:“四爷,玉清郡主重伤,齐王定是能猜到与您有关,只怕不会罢休。”
谢知行不屑道:“他不罢休又如何?他既教不好她的女儿,自然有人替他教,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底气来跟我算这笔账。”
原本他虽算是笃定了此事和齐王府有关,却也只是猜测,但郑三娘刚死,齐王就急急让玉清郡主回齐王府,便说明了一切。
有些事知道了就行,不需要证据。
李山道:“那此事可要告诉夫人?夫人若是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谢知行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我在乎她高不高兴?”
李山:“……”
不在乎么?
好吧,就当不在乎吧。
谢知行见他不置可否的样子,冷冷道:“没事就滚出去。”
李山走了。
谢知行深吸了口气,紧抿着唇,低头继续忙。
。
姜婠这会儿挺不开心的。
不只是因为谢知行不肯帮她和孩子出气的事儿,主要是刚得知了,前两日得知她和谢瑾落水,她母亲和嫂子来过。
但是她们只看了谢瑾,没来看过昏迷的她一眼,就这么走了。
原本容月她们特意不告诉她的,可刚才谢瑾来找她,和她说话时提到外祖母和舅母来过,她才问了容月。
原来不只是生气不理她而已,她的母亲,是真的不在乎她了,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她心里不好受,让人送了谢瑾回去,就遣退了容月她们,自己窝在床榻上难过,委屈又无力。
突然有些恨那八年的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呢?那么好的的父母兄长,怎么就要为了一个那样不堪的男人背弃了呢?
她保住膝盖,闷头哭了起来。
突然,关着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很快就见屏风拐角处,杜韵然风风火火的迈步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者不善。
瞅见姜婠红着眼,脸上还挂着泪,杜韵然啧了一声。
“果然在哭啊?不就是知道姜伯母和玉莹没来看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姜家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他们不来看你不是正常?有什么好好哭的?矫情!”
她来找姜婠,到了院子里见容月踱步担忧的样子,问了知道怎么回事,就进来了。
姜婠赶忙胡乱擦去脸上的泪,不满的闷声道:“你来了怎么不敲个门,或是让容月禀报一下啊?怎能直接进来?”
杜韵然哼笑:“知道在我面前要脸了?少故作坚强了,你在我面前出糗没脸的模样,我见得多了。”
她上前坐在姜婠床边,难得缓了语气:“有什么好哭的?虽然姜伯母和玉莹没来看你,但也是问了你的情况的,不过是还在恼你之前的那些事才不来看,可也是关心你的。”
“真的?”
杜韵然脸一垮,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你这么问是何意?还不信我的话了?我还能用这种事哄骗你不成?你要不信就当没这回事,继续哭吧。”
“我信,我信的,你的话我怎会不信?”
姜婠如阴转晴一般,开心道:“他们能过问我就很好了,来不来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以为她们不仅不肯看我一眼,还问都不问,如今听了你说,便好受多了。”
杜韵然冷哼,算她识相。
“我是来跟你说一个好消息的,你听了估计会很高兴。”
“什么好消息?”
“玉清郡主马车发狂失控,马车翻了,她伤得不轻。”
“什么?”
姜婠眼睛睁大了一圈,“当真么?”
杜韵然:“……”
她面无表情的瞅着姜婠。
姜婠这会儿可顾不上看她脸色,兴冲冲问:“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突然就发生了这种好事?难道老天显灵了?”